<b></b>吴彩先是蹲下检查了丫鬟的鼻息,发现只是晕过去了,这才站起来问对面的男人“你是?”
“不用管我是谁。”觉月无比冷酷,双手环在胸前“不准对阮软有非分之想。”
“嗯?”
这男人什么意思。
吴彩失笑“你是阮姑娘的追求者?”
觉月摇头,想了想说道“请记住我说的话。”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什么其他的要说吗?”
“无。”
冷酷的转过身,纵身飞起离开院子,黑夜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弧线,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嘶。”地上的丫鬟摸着后脖子站起来,疑惑问“小姐,我刚刚怎么了?”
吴彩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或许是,身体虚了。”
“啊?”她觉得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啊。
可小姐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丫鬟迷茫的摸着后脑勺,跟进了屋子。
是夜。
阮软将绣好的荷包送给苏羡,桌上的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印出眼底的那抹期待。
这是她所有刺绣中历时最长的一件,上面绣着男孩子都喜欢的卡通人物,“迪迦奥特曼!”
“这是何物?”苏羡放在手里端详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她手下出的东西,向来都是奇妙特殊,别具一格的。
阮软眯着眼笑“这叫奥特曼,是位铲除坏蛋的英雄人物。”
“哦。”
神情淡淡的收下,将其系在腰间,嘴角的微笑却藏不住了,喜悦之色悄悄溢出来。
阮软问他“喜欢吗?”
半晌哼了一个字“嗯。”
见他心情不错,阮软再接再厉的将他从头到尾的夸赞了一遍,然后感慨的说道“这荷包为您量身定做,突出您那高洁,无私,勇敢,坚强,无与伦比的气质!”
她这一笑吟吟的拍着马屁,肯定是还有事相求。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她从怀里掏出薄竹片,&nbp;毕恭毕敬的递到苏羡面前,“大哥,有兴趣办卡吗?”
若是连花玄楼的主子都办了自己的美容健身卡,到时候便有了名人效应,可以招揽到更多的客人。
“阮软。”
“嗯?”
苏羡取过她手中的“名片”,薄唇上挑“凭我们俩的关系,办张卡还需要收起你吗?”
她一愣,开口问道“我们俩有关系吗?”
好啊,又来这招翻脸不认人。
“你可是我母亲给我从小定下的童养媳,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双魅惑的眼瞳眯着笑意,看上一眼便会沉醉其中似的,撩人心弦。
阮软沉陷在他的俊颜中,脑海里还保持着一丝清明,“那都是陈年往日,做不得数。”
而且还是她当时为了保命瞎说的,什么童养媳,她连苏羡母亲都没见过。
苏羡倒也不恼,只问道“那你是想悔婚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阮软点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其实父母定下的婚姻,我们作为年轻一辈的并不一定要去遵从。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幸福。”
“有道理。”
苏羡朝她腰间看了眼,前几日赠送的那把匕首还在。
“我们苏家的传家宝七叶诀明还在你的体内,阮姑娘这般冰雪聪明,想想看怎么还回来合适。”目光若有所指的扫向她的腰间,苏羡依旧弯着眉眼,像只胜卷在握的野狼,带着一股桀骜不驯与邪肆。
“”
意思是割破她的细嫩的皮肤,从中取出血来?
阮软沉默片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义正言辞的说“苏公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可以违背?”
“是你”
“什么我?”阮软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狡辩,“我刚刚那是试探,看你是不是有想要违背母命的意思!啧啧,你这人,心思这般不坚定,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懒洋洋的张开双臂伸懒腰,“困了,快睡吧。”
走到床边躺下,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暖。
阮软身子一僵,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
从小到大,她活的都是比较独立的,自己睡觉,自己洗衣服,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都会自己做。
渐渐的,独立便成了一种习惯,她逐渐发现这是一种很自在,自由的生活方式,不会被任何的东西束缚住。
活在孤独中,会开始享受孤独。
所以她自从有记忆以来,都没有被人这般搂着睡过。不对,上次也是苏羡抱着的,只是第二日身上便起了痱子。
阮软挣脱了几下,发现他箍的更紧,皱着眉说道“你放开我。”
“你的血味变淡了。”凑近了才能闻得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