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银制酒壶砸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直奔大桌,坐下。
举头看着皎皎明月,她呼了口气,有感而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词句精炼,磅礴大气中透着缠绵深长的情绪,乃旷世之作!
熊天眼露震惊,“没想到江洋兄弟还是一位大文豪啊!”
“错!”阮软只是赏月之际,有感而发罢了。
她双手在胸前比了个“×”,“这首诗是曹操写的。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只是......”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只是接触的东西与你们不同罢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这......
觉星怕她说错话,立马圆道:“我们都是土匪,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啦?大哥,您喝醉了!”
“错错错,是我的错。”阮软小声啜泣了几声,“我不该喝酒的,我明明知道喝酒会乱说话的,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喝酒?谁他娘的要我喝酒的?”
她伸出食指,朝周围的人指了一圈,小脸绯红,像是染了彩霞般。
“是你!”指着熊天,她道:“你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呐!唔!”
觉星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歉意的对熊天说道:“我们家大哥喝多了,就是喜欢说胡话,您别介意。”
阮软被捂住嘴,泪花止不住的满出来,“你们都欺负我......”
眼眶突然红了,鼻尖泛着粉色,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兔子,可怜兮兮的,又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儿,呆呆的盘腿而坐。
“大哥,你喝醉了。”觉月道。
“放开我,我没醉。”阮软扯开觉星的手,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似乎想到什么委屈的事情,撇着嘴巴哭起来。
“你们,完了。我要打电话告状!”她一边说一边哽咽着,伸手拿起旁边的空盘子,放在耳边:“喂,苏羡呐,我是软,没错,是我。嗯,你问我打电话给你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现在你的人在欺负我,你都不管管吗?是不是你让他们欺负我的?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呐。”
“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不耐烦?你觉得我烦吗?我只是话多了点,你怎么就觉得我烦呢?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个好人呐。”
“喂?苏羡呐,你是不会接电话吗?呜呜呜,有人欺负我呐。他们都不是好人呐。”
“......”
熊天一开始被她骂“不是好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怒火,可现在看她这幅痴痴的憨态,觉得甚是有趣。
尤其是她噘着嘴,一本正经说:“你不是个好人呐”的时候,像个调皮的奶娃子孩,给人一种别样的娇态。
暴虎不明所以的挠头,好奇问:“你们大哥是在干什么啊?怎么对个盘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