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揉了揉眉心,“我才酒醒,还未来得及与我的两个兄弟详谈此事,望暴熊见谅。”
“现在谈也来得及,他们就在隔壁。”
推辞不得,阮软起身来到隔壁的屋子,觉星觉月已端坐其内。
“阮......”
“嘘。”阮软食指抵在唇前,无声说道:“门外还有人。”
他们坐下,相互看了眼。
觉月耳尖微动,然后说道:“人已经走了。”
阮软颔首,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假意加入他们,然后再伺机逃跑。”
“真是花玄楼的人,死是花玄楼的魂。”觉星语气坚定,“我们不可能背叛主上,绝对不会加入其他门派。”
“这不叫背叛。”阮软道。
“阮姑娘。”觉月看着她,“我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但我们此生只会存与花玄雾。就算是假装加入狡兔山,我们也不愿意。”
这是他们坚定的信念和风骨。
觉月原以为阮软还会说些道理来劝说的,可她听完一言不发,手指抵在太阳穴上不断的按压。
觉星问:“阮姑娘,您怎么看?”
“用眼睛看。”
“......”
阮软说道:“我知道你们的脾气,无论我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所以我选择尊重你们的意见。”
他们俩服用了去功散,现在毫无内力,想要逃出去的希望很是渺茫。
阮软叹了口气,“先这样吧。”
“你有办法吗?”觉星问。
不知为何,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将希望寄托在阮软身上,总觉得她有法子使人绝地逢生。
可现在,阮软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办法。狡兔山的人并给善类,若是我们不假意归顺,便死无葬身之处。”
觉星垂下脑袋,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我们这还没死呢。”阮软挥了挥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睡一觉,等事儿来了再说。”
宿醉后的脑袋疼的很,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趴在桌上眯了过去,直到日中被觉星叫醒。他皱着眉头,“阮姑娘,快醒醒。”
“怎么了?”阮软目光清明开来。
觉星这般紧张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有人攻到狡兔山了!”
阮软的第一反应是苏羡来了,可觉星凝重的表情告诉她,并不是。
“刚刚狡兔山的人说,花玄楼是早上在城下扔了帖子,告知要来攻寨,但并未说什么时候。”觉月担忧道:“现在来的那波人是官府的人,他们说要为民除害。”
“那也挺好的。”阮软道。
觉月摇头:“领头的是出了名的贪官。”他派人将狡兔山下面的村民们都控制了起来,现在已经带人穿过林子,往山上攻来。
那贪官的身边还跟了位懂得奇门遁甲的人士,轻松的破解了林子的迷阵。
“走,去看看。”
阮软几人去往寨子的城墙上,熊天等人已经指挥人补齐弓箭兵器。
昨夜个儿大家都醉了酒,对山下的戒备松懈了些,不曾想让那贪官钻了空子,踅摸到山上来。
“熊天大哥,现在是什么情况?”阮软上前询问。
“大部队人马。”熊天从所未有的紧张,“那些人带来了投火车和云梯,势必要将我城攻下。”
从前倒也有人来攻过,但没有这般大的阵仗。如今带头的那位吴贪官,私吞了朝堂发往灾区的粮钱。
如今钦差大臣将要下巡严查此事,他便扯谎是狡兔山的人窃去了粮钱。
于是钦差大臣便启奏圣上,请求增兵剿匪。
“大哥,这厮泼皮无赖,冤枉好人。我们何时盗过他的粮钱?居然将脏水泼到我们的身上,恶心!极其的恶心!”暴虎气得一拳锤在墙上,裂出缝来。
“他娘的,让我放出火箭点燃坑里的火炮,炸死这些不要脸的泼皮无赖。”
熊天铁拳攥紧,咬牙切齿:“我们这点炮炸不死那么泼皮!”
而且,事情已经完脱离了掌控。
瞧,墙外乌泱泱的一群铁甲雄兵,并不前行,为首的那群人朝着表面铺着土的大坑里射出火箭,提前点爆了里头的炮。
待爆声已过,他们又拖着梯子跑上前,准备铺在坑上攻城。
他们已经知道了其中的陷阱!即使此刻城上箭如雨下,也被坚硬的盾牌挡住。
不过半个时辰,便能攻下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