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道:“我要去黄金阁,你们谁与我一起?”
“我去。”小翠怕她跑路,立马表达自己的意愿。
吴彩先是眼中燃起一簇渴望火光,但很快便黯然下来,摇了摇头道:“屋里豆子还未剥完,你们去吧。”
她不肯白住在花玄楼,于是便帮着厨娘干些活计,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一起去嘛,外面有好多有趣的玩意儿。”小翠兴奋的说着,“而且黄金楼的东西味道很是鲜美呢。”
吴彩照旧摇头,她不是不想,是不敢。黄金阁是赵丽经常去的地方,她怕遇见有关吴家和张家的人。
逃婚被抓的下场便是“死”字。她若是回去了,吴家人会觉得她已经是不清白之人,定要拉到河里浸猪笼。
她情愿一辈子待在花玄楼,做牛做马也认了,总之不愿出去。
阮软拍了拍她的肩,小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们不能因为那群人,一辈子不出门。”
朝小翠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便会意,拿了几件男子穿的长袍来。每次她与阮软出行江湖,为求便利,专门定了这些衣服。
“你个子虽然比我小些,但若是穿上我发衣裳,刚好能遮住身形,到时候再带上帷帽,定没人认出你来。”
小翠将衣服递给她,“快些试试,趁着时日尚早,我们还能逛街市。”
一提到出门,阮软欢喜不已,急急忙忙发换上衣服。
几人刚准备走,觉月却来请阮软,他道:“阮姑娘,主上有请。”
“又怎么了。”阮软皱了皱眉,“他在哪儿?”
“书房。”
要不端盏茶去,讨好一番?
拍了拍脑门,“阮软啊,你真是愈发没出息,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想着去讨好他?”
眼珠子一转,她兴奋的跑到厨房里要了碗酸梅汤,而后又在里头放了点泻药。
让你每天拿兵器吓我,呵。
她也不是好惹的,猫急了也是会挠人的。
觉月正在外头侯着,许久方见阮姑娘笑嘻嘻的走出门外,一副好心情。
“阮姑娘,我怎么觉得你笑的很渗人?”
“觉月。”阮软叫他,“这叫笑颜如花。”
是么,怎得看上去如此阴险。
阮软端茶到书房门口,听见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疑惑的皱了皱眉。
“主上,我对您是真心的。我仰慕已久已久,只求您能多看我一眼。”红漾跪在地上,哭的那叫梨花带雨,泪珠子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自从遇见您以后,我的眼里便再无其他男子。如今,我只求您看我一眼,连这都不愿意吗?”
“主上!”声音泣血一般,而后又变得凌厉起来,“主上这般冷情,我活着也没有什么了乐趣。”
她虚弱的瘫坐在地上,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哭声道:“主上,只望您来生能多看我一眼。”
两行泪珠落下,红漾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