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陪睡觉。
总不能说是催眠药吧。
她想了想说道“反正我说的不管用,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说。况且,若是一个男人的心真不在你身上,你就算嫁给他了,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厢情愿,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
红漾反复无常的态度让人害怕,阮软不想招惹这般善于变脸的女子。
果不其然,如她料想的一般,红漾见自己的楚楚可怜打动不了人,立马换了张面孔,“所以阮姑娘是想要一个人霸占主上吗?”
“苏羡又不是物品,何来的霸占一说。”阮软摆手“多说无益,请走吧。”
商讨不成,红漾咬着牙气愤而走,面色铁青着。正好傲犬又在门口龇着白牙对着她,于是没好气的伸出腿,对着它肚子踹了一脚。
“嗷呜。”傲犬疼的叫了声,不甘示弱的准备咬还回去。
正好阮软赶了出来,于是这狗闭上了嘴巴,可怜兮兮的嗷叫着,趴下地上,目光凄惨的看过去,好像在求主子的同情。
“红漾,你发什么神经。”阮软蹲下抱起傲犬,轻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红漾阴着脸往外走,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她不过是踹了只狗而已,用不着在意!
阮软放下傲犬几步跟了上去,一脚踹到红漾的小腿肚子上头,那人立马沉着脸。
双目怒气瞪来,冒着火焰。
“阮姑娘,你这是作甚?”
“生气了?那你踢傲犬的时候,怎得不想想他会不会疼,会不会生气?”
红漾没好气道“那不过是一条狗,我踹它一脚怎么了?”
“就算是一条狗,也不该拿来给你出气。”阮软冷然笑了笑,“你也不过就是个人,我踹你一脚,拿你出气怎么了?”
虐待动物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一个人的脚力其实是很大的,况且红漾方才还是卯足了劲将气全都撒在了傲犬身上。
那狗直接被踹了出去,怎得不疼!
“阮软,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红漾全然没了方才可怜兮兮的惨样,理直气壮“居然拿我跟畜生比,贱人。”
说着,抬脚往阮软的腿上踹去。
末了,还道“我是看在楼主的面前才对你好言几句,不料你居然不识抬举,呵,什么东西,山里的野丫头,爹娘都嫌你晦气。”
吵架带别人父母,乃是大忌。
阮软脸色冷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爹娘都不要你,将你卖给别人,你就是个赔钱货!”红漾仰着下巴说道。
她之前特意去派人调查过,知道阮软曾被许配给王恒逸之事。
要是阮软有没有在意的事情,有。那就是她父亲抛妻弃子。小时候,经常有人骂他是野孩子,说因为她是个女孩,所以她父亲不要她,连带着自己的老婆也抛弃了。
阮软捏起拳头,对红漾道“你过来。”
“干什么?”
“打你。”
你惹到我了,我要打你,并且提前告知你一声。
抡起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扇巴掌,也叫打别人的脸。阮软不喜欢,她更愿意用直接的方式对付别人。
有时候打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你会很爽。
谁先动手的不重要,爽就够了。
红漾急了,伸手便去拽人头发,不料阮软似乎早就吃准她会来这招,偏头躲了过去。
“阮软,你敢打我!好大的胆子。”红漾腾出手,一巴掌拍在阮软的胳膊上,随后一捏,尖锐的指甲刺透皮肤。
当小翠与吴彩将两人拉开的时候,她们脸上都挂了彩。
“红姑娘,傲犬乃是主上的爱宠,也曾为花玄楼有过不少功劳,岂是你能一脚踢的!”小翠说道“今日之事,是阮姑娘先动的手,但归根究底,是你踢傲犬在先。若你还有不服,咱们便一同去禀了主上!”
“呵”红漾目光闪了闪,悻悻说了句晦气,单手捂着脸往外跑去。
她可不愿让人看见自己满脸伤的样子。
见人远去,阮软心里虽然窝着气,但还是抱起委屈傲犬,像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在她耳边轻声教导“你个傻孩子,别人踢你,你只知道这般委屈的撒娇。亏得别人还叫你狗爷,一点气势都没有。日后可不能再让别人踢你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