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今天先饶你一命。”阮母恨恨道,摘了头上的簪子递给她儿子,“去把这个卖了换钱,咱们晚上吃顿好的。”
阮软目光随着簪子游动,那是苏羡送的。
“等等。”她道:“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们,但是簪子真的不可以。”
“你浑身上下也就这簪子值点钱,还想骗我们?”阮母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
他们倒不知道,关是阮软的一双鞋子都价值不菲。她的穿着全是花玄楼置办妥帖,直接放入房内的柜中。
阮软刚好省得自己去采购的麻烦,乐的清闲,殊不知柜中所有的服饰都是锦州供去的上佳绸缎制作而成,就连帕子也是细软香纱的,分外金贵。
好汉不吃眼前亏,阮软自知打不过那两名汉子,便沉着脸站在旁边不作声。
他们向来认为女儿是个拖油瓶,如今却将人打晕带了回来,想必又是在谋算些不好的勾当。
妇人挑眉问:“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的脸上沟壑万千,偏生又抹了些亮闪的脂粉,正夹在褶子里,每当说话时,脸部肌肉随之抖动,白色的粉末便会簌簌落下。
阮软想起《小二黑结婚》里面描写“何三姑”的脸,道,就像是驴粪上下了霜。
她暗自往后退却几步,道:“无话可说。直接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吧?”
她这般开门见山,阮幽伸长脖子,双眼的贪婪往外头溢出:“我们想要钱!”
“行,我给你们。”阮软颇为大气,学着平日里苏羡的模样,颇为文雅的理了理袖子,“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们现在便可以随我去取。”
模样倒是学了个十成足,举手投足间颇为自信优雅,倒是将面前几人哄的将信将疑。
只不过,那他们相视望了几眼,那阮母摇头,尖了嗓子对阮软道:“死丫头,还敢骗我?你会给我们钱吗,呵,八成将我们哄过去,找人救你吧!”
“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重新许了门亲事,你便在这屋里面等着,要是敢逃,我便打断你的腿!”
阮软皱眉:“你说什么?”
阮母没搭理她说的话,让丈夫和儿子将人压到有门的房中,随后又将锁锁上。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哐哐铛铛的响声,是那些人将窗户封死。
不知是何人来了,阮母惊喜的呼了声,想将人迎进屋子里头,可来的女人拒绝她的邀请。
甩了甩手中的袖子,媒婆道:“今个儿就不进去坐了,我赶着回去给我儿做饭。”
她看了眼正在忙活的阮父和阮幽,他们二人正忙,或者钉木条封住窗口,了然的点了点头:“你们家妮子居然真的回来了。只是啊,这样的名声估计以后也不好嫁人了。如今这门亲事......”
她顿了下,笑道:“这是你情我愿嘛,咱们也是办好事。”
“是是是。”
阮母殷勤的点头,随后又忍不住贪婪的问:“你看这钱能不能多加点?”
“啧。”媒婆有些不悦,“人家家底子也不是很好,那儿子......你们要谅解一番。这次为了成亲,可都是将钱全掏给你们了啊,其余的礼仪什么的都从简了呀,置办的东西都是最最最低价的,你们若是还想要的话......”
她眸子一垂,摊开双手不耐烦的道:“这件事估计我们谈不成。这婚啊......”
“别别别!”阮母急了,“这婚还得成,我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