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突然睁开双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涌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水波潋滟,染带着魅意,声音低哑蛊惑人心:“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晚上不睡觉的话,应该做些什么?”
他就像个迷人的小妖精......
结结巴巴:“什,什么?”
“小软这般冰雪聪明......”他说着向前凑近,“你不知道吗?”尾音往上挑着,将人的心撩拨的痒痒的。
阮软呼吸一滞,立马闭上双眸,“啥也别说了,我困了。”
“真的?”
“别和我说话,我已经睡着了。”
苏羡轻笑了声,如同空山碎玉般好听。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阮软,直到天明......从前以为自己是个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直到遇见她之后,苏羡发现他居然在恪守君子之道。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她不愿的事情,自己便尽量克制着。只有阮软呆在身边,就好。
几日后。
小翠与吴彩正在院子里绣花,对面坐着正在练着大字的阮软。
不管在哪里,须得精通那地的文字。阮软每次拿到书信时都说自己不认得,这么大个人,不免有些臊皮。
好在自身是有些文学底子在身的,毛笔虽然不易,字体也颇为繁杂,但万事总需得有个过程,
“小阮,你这苏与羡两个字已经写了快到百遍了......”小翠放了手中的活计提醒。
阮软揉了揉略显酸痛的手腕,道:“羡字笔画多,能帮助我练字。”
小翠捂嘴笑了,“估计是主上罚你吧。”
阮软愣了,“你怎么知道?”
以前觉星颇为顽皮,打骂对他来说都不管用,于是苏羡便罚他抄字。后来他又发现,这法子可不仅仅只对他一人有效。
花玄楼其余的兄弟们听到罚字,立马像只蔫了的茄子。
“哎......”阮软拨开额前的刘海,说道:“怎么说呢,我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院门里的那颗杏子树,便随口道明年七月份说不准可以看见杏子长到墙外面去,结果苏羡便差人把那棵树拔了。”
“还说什么让我将他的名字抄上百遍,免得日后出去连花玄楼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他是不最近看我不顺眼?”
“虽然我不认得字,但是我知道他叫苏羡来着!”
阮软直叹气,“唯男子与苏羡......。”
“咳咳咳。”小翠使眼色。
“好养也......”阮软拖长了声音,露出官方的笑容转身看去。
原来是苏羡......的小跟班,觉月。
揖了揖,他便在小翠旁坐下,道:“家弟近日患了风寒,正在床上闹脾气,说是不吃药。”
“那孩子......”
不出所料,翠儿立马牵着裙摆站起来,忧心忡忡道:“我先去看看。”顾不得说其他,小跑着赶过去。
她走后,觉月与吴彩就隔了一个位置,相当于坐在一块儿。
他故意忽略吴彩,看向阮软道:“阮姐,你可知那日云妖公子托我向主上说了什么?”
她问:“什么?”
“云公子说,红杏总有出墙的那一天。他势必要将你娶到。”觉月不急不缓的说,“主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叛二字,故而对他的话颇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