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心尖一颤,竟有几分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将她松开,道:“你别哭,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泪花在眼眶里打晃,她声线有些发颤:“那你是何意?方才不还逼着觉星问吗?”
“我算是明白了,阮软就只是个陪睡的工具,不需要有人的思维,也不需要有人的情感,只要在夜里躺在床上就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当一个木头人就好了呀。”她语气淡淡,似乎看透红尘一般,道:“我完全懂你的意思。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主上您尽管吩咐。”
这般冷漠,眼底毫无之前的机灵与生动。
这不是真实的阮软,她从来不会这般心灰意冷,了无生意的。是我逼的太紧吗?苏羡有些心疼,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难道你不是非要问个究竟吗?”
“并没有。”苏羡下意识回答。
此时,只见阮软的眼眸突然亮起来,嘴角的微笑再也藏不住了,勾起好看的弧度,就像只小狐狸似的狡猾。
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才我可都听见你的话了哦,所以现在我做的事情你不准追问哦。”
“你骗我?”苏羡皱眉。
“哎呦,姐姐怎么会骗你这般俊美的男子呢?方才都是我心里的话,但是呢,后来知道你并不是想要控住我的意思,所以心里舒坦多了。”她笑的些许得意,拍了拍苏羡的手臂,捏着嗓子娇柔的说:“苏大哥,人家谢谢你哦,现在人家和觉星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走了哦。”
说着给他鞠了一个躬,狡黠的笑容在眼底尽显。
“苏大哥,再见。”她挥了挥手。
苏羡:“......”她方才的伤心欲绝,心灰意冷,冷漠伤心全都是装的?
阮软就是个戏精。
右手搭在被她拍过的左臂上,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小姑娘的温度。
一阵风吹过,额上的药水开始挥发,冰冰凉凉的感觉愈发强烈,但他却觉得像是有火在上面烧灼似的,不然怎么脸部都在发烫呢?
为什么,她明明骗了自己,却觉得如此......可爱?
阮软,你个,小坏蛋。
刚走到院门口,阮软立马问:“怎么了?”
“红漾房里藏人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但她现在就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并且找老妇人检查了朱砂痣,以此证明她的清白之身。”觉星皱了皱眉头,道:“我觉得她可能会对您不利,您看我们可否需要出什么计策?”
阮软用手撑着下巴想了想,道:“不论如何,她房里都出现了个人。就算她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咱就打死不承认。”
“哇。”觉星竖起大拇指,“好无赖!”
“低调低调。”阮软嘻嘻一笑,“对了,这阵子我会派人盯着点,你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
如今觉星已经出面,想必红漾那头也会派人盯着他。
“阮姐,我......我还有个小事想要问问您。”他搓了搓手,甚是羞涩的问道:“姑娘家倒是喜欢什么样的玩意儿?”
哦?这铁树是开花了?
阮软了然一笑:“怎得,是要送给你的翠姐儿吗?”
觉星挠了挠头,羞赧道:“倒也不是啦。前几日我病着了是翠姐儿一直照顾我,我想着送份礼物过去以表感激。”
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阮软沉思片刻,突然想起道:“前几日小翠说想要件粉色的新衣裳,裙摆绣着花纹的那种。”
觉星眼睛一亮,连连道:“多谢阮姐。”说着便没头没脑的往前跑,准备去布行。
阮软急忙在他身后喊:“觉星,别走,你还不知道她穿什么尺寸呢。”
他回头灿烂一笑:“我知晓的。”
从前他陪翠姐儿去过布行定做衣裳,暗下记着了她穿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