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惶恐。”
“惶恐?呵,朕看你丫头大胆的很,自从进门便一直有意无意打量着朕。”女帝似乎是在调侃,还将桌上的糕点往阮软面前移过去,“吃。”
“是。”
阮软拿起一块糕点,默不作声的吃着。
“朕是个女子,”皇帝突然开口,让对面的人不小心噎住。
“咳咳。”阮软捂着唇轻咳,此时旁边的公公立马端来一盏茶。
女帝见她呛得脸都红了,好笑道:“怎得,这件事朕不早就让银锁告诉你了吗?”
她喝了口水,舔唇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皇上,您还是别说了。”
银锁和旁边的小公公屏住呼吸,视线齐刷刷的落在阮软的脸上。向来只有皇帝去命令别人做何事,而皇帝该做什么是她是置喙的?
让皇上别说话,怕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哈哈哈哈。”
女帝突然大笑起来,喉咙里发出少有的女声。
平日里她是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加上原本的音色也与男子相像,结果今日居然笑出了中年女子的声音。
她道:“你这孩子倒是实诚,这是朕今日依旧有话要告诉你。”
阮软倒是想捂住耳朵,可面前的局势显然不让她脱离。
“朕与王牢确有夫妻之实,当年他背着朕在外面勾搭花娘,后来此事败露,朕一怒之下便将花娘许配给苏丞相。”
皇帝漫步走到窗口,余晖洒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和平安宁。
“真不知道的是花娘当初已经怀了王牢的孩子。”她嗤笑:“当初苏丞相也是够窝囊的,竞争的顺从了朕的旨意,不仅娶了花娘,还养着好兄弟的孩子。”
女帝转身甩了甩袖子,“此事也是在苏家被灭门时,我才知晓花娘的孩子原来是王牢的。当年他求我饶了苏羡一命,并以王家世代忠诚作为保证。”
李华能轻易将苏羡带走,也是皇帝这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放的水。
女帝早就有收拾李华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也知道他一直利用花玄楼给自己办事,只不过在等候机会,将李家一网打尽罢了。
阮软抿了抿唇,问:“当年苏家,真的谋反吗?”
“也许吧。”女帝皱眉,“李华说是那就是吧。”
“为何?”
阮软站起来质问,“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为什么说他是就是吧,也许这个词,你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吗?”
“人命......”
女帝沉思良久,皱了皱眉:“怪就怪那姓苏的知晓我是女子的身份,我便将着李华的话,安了他造反的罪名。”
皇帝说谁造反谁就是造反,寻个由头便是。
“就因为他知道你是女子的身份,所以你将人杀了。”阮软语气愠怒,丝毫不顾及面前是何身份,直接道:“你可知?自己手下伤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朕不杀他们,到时候死的就是朕!”女帝突然冲到阮软面前,面目狰狞,双目圆瞪着说:“我告诉你,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位,有多少人等着抓朕的把柄,你知道吗?苏家,他们知道了朕的秘密,必须要让他们死!”
“那您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阮软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她为何要被牵扯进来?
“你觉得呢?”
每当她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要问他,你觉得呢?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