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声潇潇,暗夜中,一黑衣男子扛着一白衣少年迅速穿梭过走廊,随后压低声敲门:“阮姐,是我。”
“吱呀。”门开。
阮软侧身让人进来,此时熊天正坐在床前吃花生,见他们来了,立马拍了拍手站起来,接过觉星身上的男子,将其绑在椅子上。
“丫鬟们可处理好了?”阮软问觉星。
“我办事你放心,一包药便让她们全部倒了。”他骄傲的昂起头,“我可是专业的!”
“行,把人泼醒吧。”
阮软说道。
熊天在杯子里倒了股凉茶,然后直接泼到那人的脸上,咬着牙凶神恶煞的喊道:“生虚公子?生虚?小白脸!”
“这家伙,人如其名呀,我才下了这么点药,便虚的起不来了!”觉星啧啧嘴,扬起巴掌正要扇去,不料手腕被人握住。
阮软道:“不用打了,人已经醒了。”
三个人一人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生虚面前,阮软翘着二郎腿问道:“你是啷个?”
“生虚......”他舔了舔唇,“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明知故问了。”阮软翻了个白眼,“说吧,你又是哪一边的人啊?”
“我是公主您的人。”
阮软听见他的声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故意捏着嗓子般,自以为很温柔呢,在阮软看来甚是油腻。
“什么我的人?你不要胡说噻。”阮软立马自证清白,对觉星和熊天道:“这段话千万不要对苏羡说,我是花玄楼的人,与这家伙毫无关系!”
这段减掉,减掉!
阮软又朝熊天使了个眼色。
“小子,你可知道拳头是什么做的吗?”
肉做的?生虚。满脸迷茫的看向熊天,只见他突然呼来一拳,笑道:“你个笨蛋,拳头当然是肉做的!难不成你见过谁的拳头是铁做的?”
“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啊。”觉星站起来,不知从何处掏来用铁做的拳套,并将其套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才是铁拳头嘛。”他举起来挥了挥,“来尝尝它的滋味如何!”
“你敢!”
生虚突然梗着脖子,“我可是庆珠公主的人,你怎敢动我!”
“庆珠公主的人?”三个人异口同声
生虚目光闪躲,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哎,这小孩还是不诚实啊。”阮软语气故作惋惜。
才挨了一拳头而已,便脱口而出自己是庆珠的人?若她是长公主,估计根本不会派这般空有皮囊的人来,至少脑子要灵活些嘛。
阮软摇着头:“觉星,我觉得你那铁拳头不好。”
“哦?那阮姐你觉得什么好?”
“我记得你是有个钩子手套的,一巴掌打下去,那人脸立马血肉模糊啊!”阮软看上去有些兴奋,“你带来了没?快拿出来,让大家见见世面!”
“这怎么会......”故意拖长尾音,觉星勾唇邪笑:“自然是带了的,我已经好久没用过那东西,看来现在得让它出来见见世面。”
“你们!你们这是想让我屈打成招!”生虚满脸铁青,用力挣脱缰绳,却发现这结是越挣扎便系得越紧。
说话间,觉星竟然真的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带着锋利钩子的手套,上头寒光闪烁,泛着森森然的嗜血气息。
竟然真的有如此狠毒的东西!
生虚吸了口气,“我都说了是庆珠公主派我来的,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说归你说的,信不信归我的。”阮软漫不经心的扣着指甲,“打吧,打吧。俗话说的好,屈打成招也是招,如今我都是公主了,想干嘛就干嘛,你说对吧。”
“你!”
“我。”她微微扬起一下巴,“做人嘛,你要年少轻狂。我既然都这么狂,自然不怕你家主子得知此事后前来追究的,反正到那时候你已经没了,连个证据都找不到。”
“毒妇。”
生虚还没见过这种不讲理的,连查都不去查,并不信自己的话,偏要先打一顿再说!
眼看着黑衣男子手持铁钩套子朝自己走来,冰冷的勾肩划在脸颊上,只要再出一分力便能刺入皮囊,勾出里头细嫩的肉来。
“要杀便杀吧。”生虚此刻闭了眼,“我自始至终都是公主你的人,别无二心。”
这......
觉星看向阮软,无声询问,现在还动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