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这般大的年纪,也该找个人嫁了。”
女帝拿起桌上的宣纸,将写字的那一面对向阮软,道“可认识这几个字?”
墨寒珏,思淳。
五个字而已。阮软当然认得,却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女帝难得笑吟吟的说“你不觉得这五字写在一块显得格外般配么?”
阮软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并不觉得。”
女帝眉心一跳,道“渐渐的便会习惯了。”
阮软大概猜到女帝的意思,这是让她去雪国联姻,逐渐适应墨寒珏的存在。
她冷笑“对于你而言,孩子不过是联姻的玩物么?恕我直言,你还真是物尽其用,不放过任何一人的利用价值。”
“大胆!”
女帝震怒,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奋力扔在地上,而后指着阮软的鼻子骂“你这逆子,竟敢这般与朕说话,瞧瞧你的几个家姐兄长,有哪个敢这样和朕说话的?”
只见对面的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只听阮软道“她们不敢与您这样说话,那是因为惧怕你的权势和责罚,亦或是想要从你手上得到些什么。我现如今清心寡欲,无所求之。”
顿了下,继续说道“若是您执意要将我远嫁,到时候我也就只能拼死抗之!”
拱手作揖,道“儿臣告退!”
“大胆!”女帝在其身后暴躁,“谁让你走的,你好大胆子!”
“反了反了!”女帝怒火朝天,捡起地上的毛笔一一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在她用的都是最上品,否则定然要四分五裂才是。
“皇上息怒。”银锁在旁劝说。
女帝揉了揉眉心,说道“将地上的东西都给我捡起来!”
“是。”
银锁将七零八散的纸笔一一捡起放在桌上,而后又一声不响的站在旁边,眉眼低垂。
女帝瘫坐在椅子上,斜睨过去,语气变得平静起来,道“你觉得那丫头如何?”
“不可掌控。”银锁似乎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和陛下年轻的时候脾气很像。”
“呵!我可没她那么莽撞!”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脑海里竟不自觉回忆起当年。
那时候自个儿虽然女扮男装,却也知原来她的父皇也是如此。女帝在她这儿已经传承了三代,却瞒着所有大臣和百姓。
还记得当年先皇说过,此事需得告知你的儿女,若有一天他们将此秘密泄露,你也就不配当这个皇帝了!
自己的儿女都能背叛你,更何况是外人?
女帝从前也是那般气火旺盛,为了一个男子与先皇争执不休。如今,却轮到阮软与自己对抗了!如今想想,两人确实存在相似之处。
比如说,为了一件事抗争到底。
“银锁啊。”女帝拍打着椅子,“知道为何我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各个孩子吗?”
银锁皱眉,难道不是因为先皇的嘱托?
似是料到她的所想。女帝摇了摇头,道“不是。”
她站起来,“自古以来都是男子继位,到我这,我要告诉我的孩子们,你们的母亲!才是至高无上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