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苏羡沉声“别说了。”
老家伙依旧雄赳赳,气昂昂,长大的嘴巴能见到那喉咙底,大声叫嚷起来“老夫今日就是要说!作为你的父亲,我断不容忍你与一个即将要去雪国成亲的女子在一起!”
眸色骤凛,苏羡身上笼罩了一股子戾气,旋即抬手,将指尖夹着的黑色药丸弹入王牢的喉咙中。
下意识的捂住喉咙,只是那颗药已经被吞咽进了肚子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额”
怎么回事,竟是一丁点儿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震惊且恼怒的瞪向苏羡,只听他冷漠警告道“若是不想真的变成哑巴,那就去书房侯着!”
觉月立马摆手“请。”
好一个大孝子,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老爹也敢毒!王牢此刻固然气恼的很,但是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就只能乖乖的跟着觉月离开。
苏羡转身推门进了卧房。
方才听见了房内的脚步声,向来是阮软被吵醒了。果不其然,她正蹲在桌子前抱着小腿面龇牙咧嘴。
“怎么了?”迅速上前蹲下询问。
小姑娘摇摇头,故作坚强“没什么,就是刚刚不小心撞到小腿了。”
“我不是与你说过,有事需得叫我吗?”苏羡将人抱回床上,语气不佳“当我的话都是说笑?”
阮软撅了撅嘴巴,“我就是想下床喝点水嘛”
当然,也是因为门口的吵闹声。
听见她软糯娇气的声音,苏羡早就顾不得生气,起身倒了盏温水过来,“张嘴。”
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阮软舒服的“啊”了一声。
苏羡用指腹拭去她唇上的水珠,说道“好好睡一觉,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眼睫颤了颤,阮软抿唇问“方才在外面的人是王老将军吧?”
良久,苏羡将手搭在她的脑袋上,道“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万事有我,不必担忧,更不准去想其他有的没的。”
“这几日放心待在我这便是。”
阮软心下一喜,听他的意思,日后并不会让自己一直留在花玄楼,所以还是可以回宫的。
并不是说贪恋皇宫的荣华与富贵,而是担心自己逃了之后,会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
“乖,睡一觉。”苏羡轻哄着,见她躺在床上闭了眼睛,自己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阮软问“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睡着。”
雪天的日子里确实适合睡觉,加上炉子里放的的安神香料,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听到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苏羡站起揉了揉眉心。
走出房门,清冷的东风将他的睡意也驱赶了几分。
若不是王牢倒访,现在的他应该是在房里抱着小姑娘,安安稳稳的睡个午觉。
书房。
觉月左手端了碗茶,右手拿了一颗黑丸,不卑不亢的说“王老将军,这是解药,快服下吧。”
正在气头上的人愤怒的别开脸,一副不乐意接受的模样。
觉月勾了下唇,“王老将军,若是您错过了服药的时间,恐怕”
话都没说完,手中的药就已经被人抢走。
王牢连水都没喝,直接将那颗干巴巴的药丸投进喉咙里头,拧眉咽下。
“苦了吧唧的,真哎,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王牢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此时,觉月见苏羡进了书房,抱拳称道“主上!”
“呵!逆子。”
王牢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想要把你的父亲给毒哑,你可是古今第一大孝子!”他刻意将“孝”咬的很重,表达自己的愤懑。
苏羡慢条斯理的说“我乃苏家人,与王家无关。”
闻言,王牢的眉头皱的更紧。
是自己对不住花娘,当年瞒着自己与女帝的关系,最后导致她带着孩子嫁于旁人。
再见苏羡时,虽然早就明了他的身份,但碍于女帝的权威还是不敢轻易将其召回府中,甚至编造些谎话瞒着忙着当年的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然,归根究底是他的懦弱,是他的自私,他对不起花娘母子。
“羡儿,我我对不住你。”王牢放缓了语气,凄凄道“我没有资格说那些话,但是作为长辈,我不愿见你误入歧途。”
怎的,苏羡不悦挑眉,他与阮软在一起叫歧途?两人再也合适不过!
每每听到别人说她不好时,心中满是恼怒,脑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你没眼光,你没眼光,你没眼光!
“她是正道,不是歧途。”苏羡纠正,双手背在身后道“王老将军可还有旁的事情?”
“宫里的那位不是真的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