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第二日果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咆哮,天地间苍茫一片。
苦洞较为偏远,鲜少有人踏足。
阮软站起来便能能顶到洞顶,因此只能佝偻着腰背在里头蹦跶。
“冷死了。”她几乎将所有的衣物裹在身上,像是一个熊宝宝。
正打着寒噤时,牢门前突然落下片阴影,下意识投去目光。
阮软抱拳道“族长大人?”
“子偌,把门打开。”他对旁边的青年男子说道。
“是。”
被称作子诺的男子开了牢门,接着族长便缓缓的走进洞穴中坐下,开门见山的问“你是被湖水冲来的?”
“嗯。”
老者眸色狠厉“你是什么人?”
阮软摸不准他的用意,摸了摸鼻子淡然自若道“我是个好人。”
“呵,好人”族长笑了,双眸中意味不明,“好人会给锤子他们下毒?”
不卑不亢道“晚辈也是被情势所逼,若非山脉族要取外来者性命,我断不会给他们二人下毒。”
“解药在哪?”
“把我放了,解药自会交给你们。”她打着商量。
族长不知在想什么,抬手示意旁边的子诺将他扶起来,睨着阮软道“他们是两个人,而你要祸害的却是整个山脉族的人,其中孰轻孰重?”
阮软有一股想要砍人的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只是不小心落入此地,并非想要对你们做些什么事情,为何偏说我会带来祸端?”
只要将她放走,阮软能保证之后再也不踏进此地。
只可惜族长那声冷笑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敛了神色,阮软道“莫不是族长有事瞒着所有人?”
他没有回答,拄着拐杖走出了洞穴,外面向旁边的子诺使了个眼神,于是铁门又被上了锁。
“等会给她送些饭。”临走前,族长回头看了眼阮软,语气深沉“毕竟是最后一顿了。”
切。
阮软薅了把秀发,双手交握在唇边,“哈”呼出的热气让冷僵的手指有些舒缓。
很快,先前离开的子诺折了回来,将食盒搁在地上“吃饭了。”
从铁杆间隙接过饭菜,阮软自顾自的吃起来,悠哉闲适,丝毫不像是面临死境的人。
子诺蹲在地上,问道“你不怕死吗?”
阮软将一根青菜塞进嘴里,笑着说道“怕啊,但是我又逃不出去,能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难不成要哭吗?”她反问,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
与其他人一样,满脸都是黑色的刺青,图案怪异,唯有不同的是他额上的那点血红,似乎与族长的相同。
莫不是继承人?
美眸闪了下,阮软放在碗筷,依旧盘腿坐在地上,两人相互对视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雪,静悄悄的降落,将地下的秘密全都掩盖起来。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阮软问道。
自从子诺来到这儿之后便一直蹲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她脸上,阮软吃饭都没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