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二连连谢罪,再三跪拜后方才离开。
天色渐晚,气温也逐渐下降,阮软躺在床底下冷不防打了个寒颤,随后捂住嘴来将欲出的喷嚏咽下。
族长不知点了什么香料,使人闻之昏昏沉沉,浑身舒适绵软,再上屋里的碳火也燃起来,暖洋洋的甚是舒适。
大户人家的就是舒服。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阮软睡眼迷离,正欲眯一会觉,门外惊呼炸起。
族长从床上坐起,皱眉问“怎么回事?”
门外小厮行礼“族长,大事不好了,那外来者逃了!”
“什么!”
本就是天寒地冻的日子,先前安排在苦洞门口村民全都懒于看守,见铁门被上锁,里头关着的又是位女子,所以便将双手插在怀里回了家去。
族长也没料到阮软竟然能逃出去,乍然听此消息,这把老骨头居然从床上跳起来,指着门口通信的小厮道“全都给我去找,挨家挨户的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
外头乱成一锅粥,全村出动寻找那名外来者,几乎是每家的猪圈都翻找过一遍,却未曾将人寻出来。
铃铛的家中已经被翻找过无数回,她淡然若素的站在门前,双目平静的看着熙攘的村民。
“说,是不是你将人藏起来了?”李二在铃铛面前大声质问“我早就看出你们行为不端,思想奇异,快说你将人藏在哪儿了?”
“二大爷,未有真凭实据便将这过错栽赃给我。是看准了铃铛自小孤苦伶仃,无人可依,这才肆无忌惮的污蔑吗!”
这番话引来四周村民的注视,众人心中未免有些羞愧,一来,铃铛与锤子着实可怜,从前在村中虽然独往可是却心善助人,二来,他们也未曾在其屋中搜到外来者。
有人拉住李二,道“你别为难铃铛了,她并未做错过什么。你看,我们在他家里也没有搜出人来,说明她是清白的。”
冷哼回道“你怎知她没有家人藏到别的地方?”
所以说嘴上不饶人,但也看出了村民们对自己的行为心生不满,于是扭头对铃铛警告“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出来,我会好好盯着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大爷如此构陷于我,铃铛无话可说。”指向门外,她道“现在也搜查过了,慢走不送!”
哼!李二带着人甩袖离开,当然还不忘安排些人暗中看管铃铛。他就不信了,那外来者还能翻出天。
几个时辰的功夫,二大爷带人回禀,跪在地上说道“族长,我们已经挨家挨户的搜了个遍,可并未发现那叫做阮软的外来人,我猜测定是有人将其暗中藏匿起来。”
“哦?”
族长手中捻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那你猜测是何人所为?”
“自然是!”那两人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此时李二却又突然闭了嘴巴,抱了抱拳说道“空口无凭,关凭我的猜测不足为证,请组长再给我一些时日调查此事。”
“再给你些时日?呵呵,呵呵呵呵!”
族长拄着拐杖,由旁边的子诺搀扶着站起来,他冷笑说道“再给你一些事,估计那晚来人早就逃出去搬救兵了!她是个祸害,凡是外来人皆为祸害!”
“吩咐所有人加强巡逻,尤其是湖泊的位置!我们山脉族世代和平安定的日子,绝不能让外来者打破!”
众人俯首称是之后,高高在上的族长大人点了点头,这才放人离开。
屋子很快只剩下族长,子诺,还有李二。
族长用茶水浇灭了香炉里的安神助眠的香料,看了眼子诺问“你觉得她会藏到哪里去?”
先是想了想,然后摇头答“徒儿不知。”
山脉族不大,她能逃到哪里去?族长看扫向子诺的面部,见他神情如常,并未有何异样。
指尖点在桌上,试探性问“苦洞的钥匙在你手上?”
子诺立马跪下,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双手呈上,“是。这把钥匙是徒儿贴身携带,并未交与旁人过。”
“可那外来者如何开了锁?”族长显然有些不信任子诺,面色不显,只道“并非我放心不下你,虽说开锁的法子不止一个,但这钥匙终究在你的手上。”
族长拍了拍子诺的肩膀,继续说“你是我的徒儿,可也是山脉族的村民,与其他人相同。所以李二。”
被点中名字的人立刻应答。
“你带人去搜一搜子诺的屋子,免得其他人说我可以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