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固,锤子被他那般赖皮话气的火冒三丈,举起匕首道:“我现在杀了你,待你十八年后再次投胎,再杀你一次就是!”
族长当年杀了四个人,理应死四次方才合离。
“走吧。”苏羡捂住阮软的双眼,将人往外带去:“这是他们的私事。”
锤子这次没有犹豫,出手快准狠,一刀捅进那人的心窝子。
拭了刀刃上的血渍,锤子平静的走出屋子。
山脉一族就此土崩瓦解。
苏羡带人找到了出去的道路,那是山边一隅,十分隐蔽的位置。
也不知捣鼓了石壁上的某个机关,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过了会,一条黑漆漆的山洞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洞口望不到尽头,约摸两米高,穿山而过。见此情形,所有的村民与花玄楼的人全部围上前。
人群熙攘,苏羡默默站向一旁。其余等人则好好奇的站在通道门口议论纷纷。
在此地生活最久的老者竟是都不知晓此地有山洞!他们并不敢进去,只相互交耳。
觉星见此,双手环住胸前忍不住感叹:“妙啊,这阮能人可真是个能人,他设计的机关即使经历了数百年却依旧能用!”
“没错。”阮软跟着称赞,看着他道:“这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我也姓阮,他也姓阮,我确实不及其万分之一。”
觉星看着她,以为阮软会在说些自强不息的话语来,不料她却止住了先前的话头子,摸着下巴淡淡道:“人不能攀比,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她的脑袋里装不下太多的聪明才智,能随心所欲足以。
“对了,苏羡人呢?”
阮软朝周围看了看,那人自从找到机关后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去哪儿了。
“刚刚还在这儿的。”觉星摸了摸头,“兴许是进到山洞里了,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
阮软跟在他身后,觉星划了一根火折子谨慎向前。
其余人都在门口歇着,熊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着茶水,面前正好落下片阴影,他下意识抬头。
“你是?”
“在下子诺。”
来者看上去与别的村民不同,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礼数,眼里露着一丝精光。
“你便是下一任的族长?”熊天站起来。
子诺做了个作揖:“不敢,在下不过普通村民罢了。从前族长还在,我是他徒儿,可现在族长已经走了。”
熊天是个直性子,直接说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傅,怎的你无半分伤感?”
“历代族长生前欺瞒村民,唯我独尊,不过是想守住自己的地位罢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虽说他是我的师傅,但我对他的很多行为都颇为不满,因而不想与之合流。”
“那你就不想拥有权势?”
他笑:“人各有志,我的志向不在于此。”
这话说的倒是颇为清高,可若真的不想与族长为伍,为何这些年又一直拜他为师?如今说不满其作为,倒是晚了些。
熊天偏过头像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子诺便又指着山洞左侧的方向说道:“那边的枯草看见了吗?”
枯草丛生挡在岩壁前。
漫步尽心的将目光投过去,熊天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