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击中沈追星脑门的马球加速反弹,不偏不倚地正好击中金锣!
于此同时,被球砸晕的沈追星从马上坠落。顿时,欢呼声和惊叫声同时从慕容等人口中传出,另一旁却是目瞪口呆的斯波义美以及其手下。
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有料到,相当于斯波义美自己替对方攻入一球,英波结结巴巴地指着马匹道:“是不是马儿扎针太多,给??????给扎疯啦!”
此时的斯波义美已经被马儿甩在地上,如果这事是其他人所为,她还可以去责备别人,可这球偏偏是她贡献的,内心的窝囊简直开了锅了!
斯波义美从地上站立起来,此时见自己坐骑还在打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走到场边,抽出一把倭刀,冲到还在转圈的坐骑前一刀砍下马头!
顿时,一腔马血喷了站在前面英波的一脸。英波连连尖叫,模样既可怜又可喜,站在一旁的那个来自三弗齐的王室女子竟然被她这个样子给逗笑起来。
斯波义美一见顿时怒不可遏,走上前去,赏了她一连窜的耳光,直到满脸是血,才被潘求给拉住,这可把一旁的来自安南的女子给吓坏了,心想,自己巴结斯波义美,无非是看到倭国势力强大,斯波义将又大权在握,想给安南争取点好处,哪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是别人,说不定很快就是自己,顿时心中产生了二心,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样的主子还是远离的好。
此时兴奋异常的几位女子抢步来到沈追星面前,将这位被球“砸晕”的福星喊醒,就连小腿骨折的黄亦可也一瘸一拐地赶来,叽叽喳喳、前言不搭后语后语地说着什么。
沈追星在众人千呼万唤中醒来,露出迷茫的眼色道:“发生什么了?”
众女子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刚才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沈追星听,什么对方的马被他们自己扎疯后,斯波义美又怎么将马球打到“神医”头上,最后竟然神奇地替咱们攻进一球的故事。沈追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也替这群女孩子高兴,心想如果输的是她们又会受到怎样的羞辱呢?
输掉马球的斯波义美再也没有心思待在马场,正要垂头丧气地带领众人离开,却不想被赛义德拦住去路。
斯波义美停下脚步,厉声问道:“赛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没付钱啦?还是你要请我吃饭?”
赛义德用手摸了摸修剪整齐的胡须,笑道:“愿赌服输,我不管你在别处怎样,但在我的场子里,你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否则就是对我们不敬。”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所以刚才你们破坏规矩动用武力时,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给了令兄斯波义将面子了。”说道这里,赛义德居然叹了一口气,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可惜那也不能挽回你们的败局,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看来你是要把我们留在这里咯?”斯波义美面露凶色,手下众人也拔出随身兵刃。
赛义德把手一挥,扎伊夫带领一群波斯武士出现在四周,人数是斯波义美的十倍,排成三排,更可怕的是,第一排武士手持特制弩箭,对准斯波义美众人,只待赛义德手一挥,一声令下,将斯波义美等人射成刺猬。
赛义德一声冷笑,将右手慢慢抬起。停顿片刻,才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颇为得意的小胡子,对斯波义美粲然一笑:“事前都说好的,你们磕头就能走人。做人,要守规矩。”
此时慕容一众女子早停止了嬉闹,注视这边动静。看到赛义德如此对待斯波义美,众人心里又疑惑起来,难道赛义德和斯波义美不是一伙的?
现在,再也没人能够看透这个神秘的波斯宗主了。
面对这个手摸胡须,面带微笑的男子,斯波义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对她来说那是久别了的感觉——恐惧。
忽然间,斯波义美方走出一个女子,正是那个安南女子,只见她对赛义德道:“我来代表大家磕头认错!”
说罢,那女子走到慕容等人身边,双膝跪倒,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身回头就走,路过斯波义美等人时,却没有停留,而是自己离去。
波斯人并未阻拦。
良久,斯波义美才问道:“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赛义德微笑道:“欢迎下次光临!”说罢,率先带领手下离开了马场。
随后,斯波义美等人也灰溜溜地离开,无来时的嚣张。
慕容等人沉默片刻,正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道:“我好饿啊!”众女一阵哄笑,从另一侧乘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