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路明非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府中爱得是烧丹炼药,喜得是真道人。你且予些炭石,我自用矣。”
苏晓樯听得云里雾里,只怒道:“你想得美!”
说罢,当即转过身去,再不回顾。
路明非心道:“不出五个时辰,必应此劫,且看你如何应对?”
想罢,便闭目养神,暗自修行。
那众先生知他素来疲懒厌学,不以为意,自顾讲课。
路明非闻得耳中,心道:“我当年寻仙访道,也曾学过些术数、格物之流,却不留心。得道后一窍通,百窍通,明内外合用之理,解宇宙洪荒之度,却也无甚为难。”正是:
昔年也是红尘客,辗转江河湖海阔。
习得天地阴阳法,高登鸿蒙仙人座。
道法无为自缥缈,三清祖炁源流多。
释迦摩尼渡众生,老子骑牛胡化佛。
紫气东来三千里,西出函谷与众说。
天降儒圣孔夫子,也曾问礼求解惑。
微言大义玄妙闻,其犹龙邪难琢磨。
修道参禅儒家礼,博采众长方为沃。
欲得无极混元果,三教合一源流破。
他暗自念动,运转真元,采男身之阳气和地之阴,女身之阴气并天之阳,如此天地人阴阳调和,先天、后天即济,法力即增。
周天运转,龙气吞吐,众人皆闻渺渺香馨,一个个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前晌无话,及至午时,路明非忽心中一动,睁开双眼,往窗外一盼,只见那陈墨瞳正自往此地而来。
他法眼一运,并侧耳聆听,见无旁人跟随,也无他人潜藏,暗笑道:“她倒识趣,几番调教,终见得成效。”
想罢,便要起身,忽听耳廓中诺诺言语:“你认识路明非么?能麻烦你把他叫出来吗?我是他师姐,有急事找它。”
路明非心道:“我还未入学,便自称师姐,忒不晓事。”
他又转念想道:“近日当有劫数,不便与她多言。天机难明,因果玄妙,恐连累于她,反生愧意,不便修行。也罢,便不与她见,打发离去罢。”
想罢多时,即见徐岩岩走来,圆滚滚、胖墩墩,大腹便便,两颊泛红,乃徐家同胞兄弟其一。
只听他道:“路明非,校门外你师姐找你。”
路明非见他面相,便知其被诺诺美色所惑,心中好笑,点点头,取出手机、蓝牙,递于徐岩岩道:“烦请你送去。”
徐岩岩心中欢喜,正盼与诺诺再见,即道:“好!”
说罢,正欲转身,却即怔住,又道:“可她说有急事找你。”
路明非笑道:“门外那人,你不认得,是个牙尖嘴利的泼皮破落户儿,休被美色所惑。不必管她。”
那徐岩岩懵懵懂懂,即转身匆匆而去。
且说那陈墨瞳久等不见路明非,却见徐岩岩跑下,喘吁吁,及至校门。
徐岩岩道:“师姐,你的东西。”说着,将手机、蓝牙递于诺诺。
诺诺心道:“你还真不客气,师姐叫的真痛快。”想罢,将东西收好,问道:“路明非呢?”
那徐岩岩心直口快,脱口道:“他说不用管你。”
诺诺闻言,气冲两肋,却也无可奈何,只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此时,却见一人走来,与徐岩岩相貌一般无二,正是其同亲胞弟徐淼淼。
只听徐淼淼道:“赵孟华说今晚表白的时候,让咱俩上台凑两个字母,有红包拿。”
诺诺闻言一怔,问道:“和谁表白?陈雯雯?苏晓樯?”原来她看过众人履历,记得名字。
那徐岩岩点头道:“师姐听说过我们文学社?是陈雯雯啦,我们社长。”
诺诺忙问道:“路明非去吗?”
徐岩岩点头道:“应该去吧。赵孟华打算让他做那个‘i’,就是投在电影屏幕上的那种……”
话未言毕,诺诺陡然一惊,心中大骇道:“你们怕不是要找死!”
可此话不便出口,诺诺心急,便欲往里闯,却转念想来,顿觉不妥。她心道:“他肯定是不想见我,进去也没用。”
想罢,即问道:“你们晚上在万达影城么?”
徐岩岩点头,惊喜道:“是啊,师姐你也要去?”
诺诺心道:“我真不想去,我想躲得远远的,别溅我一身血。但不行啊……”
她轻抚额角,叹道:“且休多言,让我静静。”正是:
此行本欲寻蛟魔,却闻尔等思阎罗。
良言难劝该死鬼,自作自受复何说。
少女深知明非性,喜怒无常妖法多。
本应速归休过问,只恐一念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