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杨哥,你说我该咋办,她都拒绝我了,我还要对她死缠烂打吗?”
“泽杨哥,你别不说话,我心里没底。”
“泽杨哥?”
在田大壮锲而不舍的骚~扰他数次时,魏泽杨忽然问了一句:“田大壮,你是真的喜欢她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了吗?”
田大壮懵了一头,犹豫片刻说:“……当然。”
“你没有想象中的喜欢她,否则,你根本吃不下早饭。我说的对吗?”他犀利的说道。
一针见血。
田大壮半响愣着,嘴里蹦不出一个字眼来。
……
陆小芽生病了。
一连两天咳嗽,吃药不见好,终于让她意识到了这次并非普通的感冒,因为第三天她又发了高烧。
送完宾馆的蒸糕,还来不及返回丝绸厂,她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宾馆餐厅的小门出口。
“有人昏倒了!”
“同志,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有没有人来抢救一下。”
陆小芽耳边乱糟糟的,她本来就打算今天去医院,只是身体没坚持住提前掉了链子,努力想要振作身体站稳,脑袋里是一团糨糊。不敢咳,咳得心口发疼。
“小芽妹子,你咋样了,你可别吓我!”
谁曾想,好像听见了田大壮的声音,她费力的睁开眼,始终瞧不清他的脸,最后眼前一黑,蒙了过去。
她没听错,面前的人正是田大壮。
田大壮精神恹恹了两天,没走出失恋的阴影。谁想在餐厅里吃个早饭,都能撞见昏迷的小芽妹子。如今,他可不敢说缘分。
“大家让让,我认识她,我现在送她去医院。”田大壮的担心不是假的,好歹认识那么久。陆小芽对他而言,不是陌生人,至少是朋友。
他刚一把轻松的打横把人抱起准备走,却看见魏泽杨把轮椅推了过来,“让她坐这。”
关键时刻,泽杨哥果然心肠软。明明这几天,只要一谈起小芽妹子,他就没个好脸,没个好话。
大壮摆摆手,“不用了泽杨哥,妹子那么轻,我抱得动!”而且,可以趁机同小芽妹子亲密接触的机会,他才舍不得放弃呢。
魏泽杨沉下眸子来,说:“她有可能得的是急性肺炎,会传染。”
一听传染,其余围着的人纷纷顿作鸟兽散开。
“肺炎啊?”症状挺像的。大壮老老实实的把人放在轮椅上,陆小芽失重的脑袋立即歪在一侧,推着出去。哪怕是连人带轮椅一块儿抱着,对于大壮来说,丝毫不费劲。
推了几步,发现身后泽杨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大壮疑弧道,“咦,泽杨哥,你咋出来了?”
“……我正好去医院换药。”
“哦。”大壮提议,“泽杨哥,要不还是你坐轮椅,我抱小芽妹子吧,我瞧着你一瘸一拐走路费劲。”
“不用。”
每次魏泽杨语气一沉,脸一耷拉,大壮就知道他不高兴不乐意。
大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又哪里惹泽杨哥了,还是,他担心自个儿对小芽妹子越陷越深,所以不放心的追来,明明关心他,又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
大壮越想越是感动:“谢谢你,泽杨哥。”
魏泽杨:“……”这是哪门子没头没尾的谢。
到了医院,大壮与魏泽杨分了开,他挂号,陪同检查,到了最后,亲眼看见陆小芽睡到病床上输液,才松了口气。
“泽杨哥,你检查完了啊,恢复的怎么样,骨头没长歪吧?”田大壮看见魏泽杨站在门口,不由分说的把人搀扶了进来。
魏泽杨不动声色的想,他倒是舍得,住进了高级病房。
瞥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女人,问:“她怎么样了?”
习惯了泽杨哥说话毫无平仄起伏,且不带任何实质性感情指向的田大壮,没有任何奇怪的回答,且唏嘘不已:“好的不灵坏的灵,真被你说中了,她得的急性肺炎,会传染。”
“咱们大人抵抗力好一点,也不知道燕子有没有被传染上。”大壮努力的回忆刚刚医生的叮嘱和注意事项。
“你去丝绸厂看看燕子。”
“啊?”
大壮愣了一下,噘嘴不满,“为什么是我?”
魏泽杨:“所以你要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去吗?”
“当然不行。”大壮离开病房时候,仍然不放心的瞅了几眼熟睡着的陆小芽,叮咛道:“泽杨哥,那麻烦你暂时放下个人成见,照看她一下,我马上回来的啊,盐水挂完了别忘记马上叫护士。你对她有误会,她是个好女孩。医生说她除了肺炎,还劳累过度。”
如果真要依靠男人,自己根本不用那么努力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