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陆小芽和这些街坊邻里相处得还可以,但好说话不代表好欺负,陆小琴的事儿过去以后,大家有些理亏,面上过不去,对陆小芽越发的客气殷勤起来。
朱妹气呼呼地道:“这个阴魂不散的陆小琴,怎么总是来找不痛快,老盯着我们干什么?”
陆小芽若有所思地说:“陆小琴被人雇佣不是偶然,对面店虽然搬走了,幕后的老板没有露面……”对方比陈慧和陆小琴高明多了,暗戳戳的搞事情,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
“但愿她别再来了。”
陆小芽没说话,可陆小琴的一番折腾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感到有些疲惫,今天云彩县去不成了。陆小琴此人贪婪愚蠢,报复心和嫉妒心极重,耳根子软容易煽动,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
陆小琴跑开后,仍旧在省城里漫无目的地晃荡,眼看着天渐渐黑了,她又饿又累,坐在公园的台阶上,心里万般的憎恶陆小芽,满脸的怨气。
“陆小琴,你真可怜,搞到这个地步。”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陈慧这个疯女人,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嘲讽道:“你不也在陆小芽手上吃过几次亏了吗,神气什么?我听说你在省城傍了一个老头,你在云彩县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到省城就不行了,你们家都让你给败光了吧?”
话落,陈慧一脸的阴郁,面容可怖:“陆小琴,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识相的话,以后你听我的,我给你吃给你住,你帮我一起对付陆小芽。这一次,我要让她万劫不复,彻底消失!”
陆小琴看到阴影下陈慧的五官渐渐扭曲和变~态,心生退意:疯子,她是疯子!
陈慧阴冷的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中,痛得陆小琴浑身发颤,歇斯底里地说:“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亲人都放弃我了,我们都是被陆小芽害的,你跟我一样,没有退路了,你懂吗?”
……
陆小芽去云彩县踩完点,做了一番市场调研过来,最后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县城里的消费水平偏低,利润薄,最起码也得从城市先展开,过个几年,老百姓的条件都上去了,再慢慢渗透到县市区。
回店里之后,她的头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差点没站稳,被朱妹给扶住,“小芽,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别是中暑了吧,大太阳底下跑了一整天,我去给你熬点姜汤。”
朱妹是个行动派,一会儿的功夫,就捧了一大碗过来,生姜冲鼻子的味道,让陆小芽频频皱眉,“能不喝吗?”
“我加过红糖,不苦的,快喝。”朱妹说:“你是我们家的主心骨,可不能倒下,不然你要是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我马上打电话给魏大哥报告!”
“行了,我喝还不成吗。”
陆小芽屏住呼吸,咕哝一口闷下去,味道没有想象的难受,至少比起藿香正气水好喝多了。朱妹把空碗回收掉,劝她:“小芽,你得缓一缓,什么事儿别那么急,你要干活,要管两家店的账,还要念书,现在哪有精力再开一家店啊,时间长了,身体吃不消的。”
“我晓得的。”她说的没错,陆小芽觉得自己最近确实经常感到疲惫,不能仗着自个儿年轻就把身子给熬坏。手里有大几千的闲钱,她实在不想白存在银行里吃利息,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说:“朱妹,咱们明天去找找合适的房子吧。”
店里位置狭窄,居住和开店隔开两用,没有厕所浴室,洗漱不方便,夜里用的是痰盂,上小号还成,上大号得跑到不远的公共厕所去。
“真的啊?好的呀。”
三个人都兴奋极了,除了燕子上下眼皮子打架撑不住睡了,陆小芽和朱妹单单就地址给讨论了半天,大概到半夜里12点的样子才拉了灯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陆小芽闻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有点像是汽油?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