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附近,绕了大半圈才找到天桥。停好车,走上天桥,找到有西门子广告牌的大楼,点上烟,俯视着桥下车来车往。
风吹散发丝,一抹黑影从右侧走来,我故作不知继续盯着桥下发呆,直到对方靠在我身边的扶手上,我才转向他。
“好久不见,小二爷。”
“真的是你!徐飞。”
我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赌庄上的人,但我没想到会是徐飞,他与梁队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而且,他现在还是刘振红手里的通缉要饭,碍于面子,梁队也不该收他。
“很惊讶?”
“有点!”
“边走边聊?”
说着徐飞朝前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来到一处街心花园,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烟点上。“我与你的性质差不多,都是为自己干活,与姓梁的无关。”
我只是瞅着他没说话,徐飞自嘲的笑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那是对的!从南部出来的人都是各怀鬼胎,我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我们之间都是各取所需,我拿到我的东西后就会离开,而你继续当你的小二爷,如何?”
“你跟着谁干与我没有关系,我就一句话千万别来妨碍我的事。”
徐飞狡黠的笑了声。“小二爷是在嫉妒我刚进来就跟着美女”
“徐老大,知道我与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我不知道他在跟我炫耀什么。“你是他的人,而我不是。”
徐飞脸上闪过一阵痛楚。“你不想知道茶庄四具拼凑出来的女尸,究竟从何而来,我可以告诉你。”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在你们抵达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见过徐飞后,我发现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见面,我不懂他来找我想说明什么,如果仅是来告诉我加入梁队的理由,那他太把我当回事。
不过有句话他说对了,南部出来的人都是各怀鬼胎,谁也不值得信!如果必须在江崇源与徐飞之间选一个,我会选前者,至少江崇源表里如一,而徐飞不过是借了身‘男人皮’的女人,假装出来的强势,败絮其中。
一天后,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叫阎炳坤,当地的环卫工人,单身,现年43岁,根据调查,他已经有三个月没去上班。他的死亡时间在4-7周,非自然死亡,身上无任何伤口,无挣扎迹象,更有趣的是法医并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任何纤维组织,也就是他死亡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放松状态,而他致命伤为表皮渗透。
小米一闹到报告就复印了副本给我送过来,她等我看完后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你指死因?”
“当然,不然这上面还有什么值得有趣的地方?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离奇的死法,上了五年的警校,看过不下百部刑侦电影案例,都没有这张纸精彩,你是我跟着赵队是不是赚了?”
我卷起报告敲在小米的脑门上。“像你这个年纪的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兴奋的点都那么奇葩。”
小米抱着脑袋嘟起嘴道:“说什么呀?我都二十二了,哪里小女生啦!还有你该叫我姐,臭小子,明明比我小三岁,还成天喊我丫头,吃我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