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绕流城一圈,最后回到牌坊前的巷子里,静静等待着大批警察的到来。
小米坐在我边上异常的激动,搞得好像她才是黑老大似的,紧紧拽着我道:“真的不用进去打招呼?万一你的人被抓,落在姓陆的手里,想弄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现在的流城就是一座空城,所有的人都被胖子他们从后面带了出去,姓陆的来只会扑场空!
小米见我面不改色,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坐着等看好戏吧!”
一等就是一小时,按理说,警察早就该到了,可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不急,小米倒是自己急了起来,一直拨打着赵队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听。又枯等了四十来分钟,赵队才回拨电话。
原定计划改变了,姓陆的貌似接到个大案,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带着人跑去单干了,赵队带着人赶到上城区与其汇合时才得知此消息,现在他正带着人单独扫荡边区。
小米咬着嘴唇一个人生闷气,我驱车把她送回家,到了楼下小妮子才恨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米丫头,这个世界可没你想的那么蓝,黑的很。”
小米嘟囔着下了车,头一回走的那么干脆,就跟谁扭着股劲似的,直冲公寓楼内。
回到小旅馆已经是深夜,韩雪屋里的灯还亮着,我在她门前犹豫了会,走回自己的房间。
半夜下了场大雨,我从灼热中醒来,全身都被寒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窗户半开着,窗帘随风摆动。
我纳闷的望着窗外磅礴大雨,睡前明明是关着的,怎么就突然开了呢?
下床冲了个冷水澡,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发现脖子上的坠子不见了。
翻遍整个房间才在窗脚下找到断成两截的链子,松了口气,捡起带上时猛然发现坠子空了!
心神一荡,揉了揉眼睛,锁在坠子里的魂石没了,那是小黑仅剩的一缕魂魄。
坠子没有丝毫的破裂,封口也是完好无损,魂魄怎么就没了呢?我实在想不出其中的道道,只好把链子重新戴上,关了窗沉沉睡去。
雨夜下,一直通体发黑的野猫蹲守在大树下,对着三楼的窗户眨动着琥珀色的大眼。
当窗影下的人离开后,黑猫投入到雨夜中,眨眼即逝。
一场夜雨后迎来了春光明媚的早晨,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我下意识的摸着脖子上的坠子走到镜子前,玻璃瓶中流光溢彩。
我咦了声,摘下坠子放到阳光下,流光中似乎包裹着一团黑色的东西,放大被窝里,玻璃瓶漆黑一片。
“原来如此!”
只有在光线下才能看到瓶子里的异动,难怪昨晚在黑暗中,啥都看不到,吓了我一跳以为把小黑的魂魄弄丢了。
梳洗之后,照着往常那般骑着自行车去游戏房,店门打开着。大清早就遇上偷儿,还这么明目张胆,我放下自行车冲了进去,店里没人,从后面传来窸窣声。
悄悄潜入过去,内屋传来说话声,我撩起帘子来到那人身后,刚出手就被对方一脚踹了上来,下巴险些被踹掉,索性自己躲得快,没中对方的阴招。
“我靠,喜宝?”
喜宝听到我的叫声,赶紧收起手里的刀子,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道:“老板,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偷呢!”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多待两天吗?”
喜宝摇摇头,强忍着心里的苦涩说道:“没啥好处理的就回来了。”
我没多问,但把他的苦涩放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