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碰的自己关上,高进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身短打中装,脚踩黑布鞋,精壮的身子骨蹭的窜到七爷的面前,他足足挨了对方半个脑袋,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流城城主。
七爷站的笔直,面对咄咄逼人的高进微微一笑道:“他在哪?活的可好!”
“我徒儿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高进冷哼了声,用肩头撞开七爷坐在了他那张太师椅上。
窗外窜进来一只黑猫,长毛油亮乌黑,绿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直勾勾的盯着七爷,张开嘴露出獠牙。
高进轻抚黑猫麻烦,同样一瞬不瞬盯着七爷道:“我这简陋,没有好茶好水伺候,你们之间找地方坐吧!”
屋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些简易的柜子,唯一的一张凳子被高进坐了。
凤姨抿了下唇瓣,大概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觉着七爷的面子受辱,她出头道:“凳子都没有,要我们怎么坐?坐地上吗?”
“你高兴你随意!”
“你!”
七爷拽住凤姨道:“长话短说,七天后出殡之日便是你复仇之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隐藏与都市底层,为的就是这一天,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我?哈哈哈!”高进嘲讽的笑起来。“你不害我就不错了!念在我们还有的旧情上,那天你最好不要露脸!”
“为了你的复仇大计把一个无辜的少年拖进来不觉着自私吗?”
高进冷哼了声避开话题道:“话说完的话可以走了!”
“王栓知道吗?”
“不知道又如何?你真以为黄河路埋了就没人再知道十年前的事了吗?”高进突然眸子一瞪,粗声粗气道:“我告诉你,除非我们人都死绝了,不然你们永远逃不出那个魔咒!苏晨死了,林子熊死了,袁立也死了,现在就身下你与马苍龙。”
“尹呈是你自己弃兄弟不顾,害死他们的人与我们流城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当年五子与七侠并列起名,井水不犯河水,真要追究起来,还不是姓徐的贪得无厌,一心想要苏家在这里的宅院被马苍龙利用,七爷可不止一次上门劝说,你若真是大公无私,那时候就该阻止姓徐的,而不是丢下赌庄一走了之,归根到底,七侠的没完完全在于你的背信弃义。”
凤姨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她见不得任何数落自己男人的不是,尤其是面前的人,她瞪圆的双眸,手腕上缠绕的白蛇开始顺着手臂游动,支起上半身冲着高进吐出红杏,顿时屋里充满辛辣的气味。
“枯木族的人!呵呵,好啊,凭这个女人我就不会放过你!”高进似乎对枯木族的人心存很深的恨意,他盯着凤姨的眸子喷着熊熊烈火,仿佛要一把火烧了这个女人似的,紧咬的牙关嘎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