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擀面杖真是一个好东西,既能擀饺子皮,又能擀大饼,关键时刻还能用来的打人,宋只只觉得吧,还是应该多买几根擀面杖以备不时之需。
她抄起了地上的擀面杖,直奔沈浪追了过去,留下了沈远在原地目瞪狗呆。
宋只只作为新时代的职业女性,需要做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
此时此刻,在她的面前就有两个流氓,而且还是死变态和大奇葩的极品。
宋只只撸胳膊、挽袖子,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眼那么一看……
额!?
为啥沈浪啥变化也没有,发型不乱,衣服整洁,脸色从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窃喜。
再看看沈远,脑门上被打出了一个鸡蛋那么大的包,两眼成了熊猫眼,一个鼻孔还流了鼻血。
沈远的伤势让宋只只一度怀疑,这是她和沈浪男女混合双打的结果。
“闹完了?”沈浪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只只,嘴角还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那走吧。”
“走?去哪?”宋只只诧异地问。
沈浪侧目瞥了一眼沈远,削薄的双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当然是带他去负责任了。”
宋只只随着沈浪的目光睨了沈远一眼,嗤之以鼻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要活吃了他,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巾,扔给了沈远:”堵住你的鼻子。“
她的眼神着实吓坏了沈远,他捂着发黑的眼圈,鼻子里塞子纸巾,样子着实狼狈。
沈浪打开了车门,很自然地坐在了后座上。
沈远却是一脸诧异:“哥,我都被打成这个德行了,你还让我开车?我可告诉你,我眼睛现在可还不清楚,要是出了车祸我可不负责。”
沈浪想了想,沈远说的的确有道理,他略微沉吟缓缓开口:“你死了倒是不要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远忽眼睛一亮,暴躁的像是癫了狂的野狗:“哥!什么叫我死了不要紧,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呀!”
“爱你……倒是没有,亲弟弟嘛……那天大雪纷飞……”
沈远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沈浪把他推到了后座上,自己坐进了驾驶位。
沈远想哭,真的很想哭……
“还不上车!”沈浪瞥了一眼宋只只,语气很不良好。
宋只只伸手去开后座的车门,可当对上了沈浪的眸子时却被他吓了一跳。
沈浪只往自己身边的副驾上瞥了一眼,那意思是在说:“你敢坐在后座上试试看。”
宋只只感觉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脖子,似乎,她坐在了后座上,就要被那只大手给活活掐死。
于是乎,她只好硬着头皮怀揣着一颗焦躁不安的心,坐在了沈浪的身边。
为啥自个儿要怕他呢?
她分明是来找沈浪、沈远算账的,怎么这会儿功夫,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呢?
沈浪问了安妮的地址,然后一脚油门,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直奔安妮的出租屋。
北京时间10点15分,安妮狭小的出租屋内挤了四个人,他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特别是沈远,鼻青脸肿的模样活像个猪头。
安妮很错愕,用力地戳了一下沈远的红肿的脸。
沈远顿时吸了一口凉气,疼得险些流眼泪。
他一脸委屈地看着安妮,憋着嘴,忍屈含悲道:“安妮,你瞧瞧宋只只给我打的,疼死我了。”
安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一个大男人哼唧个什么劲儿……活该!”
听见安妮这么说,沈远觉得更委屈了,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了。
一时间,安妮的小窝安静了下来。
宋只只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沈远,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安妮的身上,还是她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安妮,你先说,这个孩子你是打算留下还是打掉,你是苦主,你说了算。”
安妮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然也不会询问宋只只了。
她抿着唇,皱着眉头看了看宋只只,又瞥了一眼沈远。
虽然,她和沈远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也不难看出来他是个什么德行,要是留下这个孩子的话……
她的后半生结结果堪忧呀!
至于三座大山……贪得无厌呀!
要是他们知道了沈远是个土豪那还得了。
与其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还不如断得干净。
安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难道要做一个刽子手,亲手屠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很纠结,拒绝还是妥协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