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一岁的我吓得大叫,那家伙伸手就朝我脖子掐来。老头大喝一声孽畜,左手五个指头捏成一个奇怪动作,右手一把提着那只鬼,猛地点在他的额头,那玩意儿身上开始冒烟,惨叫了一声,化成齑粉。
全程我虽然用手蒙住眼睛,可只是做做样子,通过指尖,我看到了全程,这不像是魔术,绝对不像,那真真实实是一只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之余,竟然觉得刺激。打那以后,我总是偷偷跑去爷爷那里玩,也一直在偷看那本聻鬼九诀。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老爸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始终找不到凶手,并且一直没跟家里联系,农历七月十五日凌晨五点,在他的侦探所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现场没留下一丝作案痕迹,只是在墙上有一团巴掌大的火焰记号。
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我下定决心找到凶手报仇。在葬礼过后,一直缠着爷爷,因为他会很多东西,我想见老爸,我想知道更多。爷爷最终耐不住我的折磨,用招魂术招来了老爸。
他看起来很沧桑,关于凶手的事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爷爷道歉,说误会了他。在他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关于凶手的事,老爸只是说了两个字:野火。
爷爷说他的魂魄很虚弱,不可能再上来,而且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被普通人杀害,也就是说对方可能利用了灵异武器。
我决定跟爷爷学好道术,也学好老爸的推理,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都不会放过他!
老妈说老爸给她托梦了,她哭着来找爷爷,把他接到城里住。老妈一直担心我们的生活问题,可是爷爷却在城里格外吃香,总有人来求他办事,生活开支也完美解决了。
十八岁,我高三,老妈和我产生了分歧,我想去警校,可是老妈不希望我走老爸的后尘。为此,我们吵了好几次,爷爷则一直都没有表态,只是问我学到了多少。
我说八九不离十,爷爷却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以他的脾气,肯定要试探一番。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放学回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公文包。楼上似乎有人在说话,公文包上还有一个差人的徽章,我越发好奇,想着反正没人看到,偷看一下也没关系。
一边瞅着楼上,担心他们下来,我一边迅速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些照片,我一一翻开,原来是死者的照片,七孔流血,眼球暴突,死状非常难看,还有几张是拍餐桌的,围着餐桌坐的有五个人。
其中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只是放了一张纸片,写着死者。死者的位置有碗筷,还有一个空杯子,杯子有装过酒的痕迹。
“小小年纪,敢偷看公文啊。”由于我看得太入迷,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我都没注意。
是个五大三粗,穿着制服的男子,年龄跟我老爸差不多。最鲜明的就是一圈络腮胡子,爷爷跟在后面下来,一脸的严肃。
我急忙把照片什么的都给塞进去,慌忙将公文包放回桌子上,有点不敢抬头去看他。
“你就是云忠的儿子?”络腮胡子跟爷爷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我问。
我点了一下脑袋,他笑了笑说道:“偷看公文,最起码能关你几个月,严重点,还会判刑。我听你爷爷说你学了你爸爸的推理,和你爷爷的本事,如果这个案子你能帮我破了,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如何?”
爷爷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帮我说话。我抬头看爷爷,他把脸一横道:“别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瞎,这么臭屁,真当我不行吗?于是我挺直了腰背说道:“好,你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