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是少爷的画!”这丫头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画的是姑娘你。”
我皱眉:“我怎么看不出是我?”
知秋噗一声笑了,她说:“你看,这不是你来那天戴的钗?还有这里,就是你的模样呢。少爷现在已经很少作画了,老爷自小请名师教导少爷作画,少爷还在十岁时就曾作一幅画,卖到百两纹银了。”
知秋退下去后,我又看了看其他的画,确实很少是罗鸣轩的作品,多是当代名家大家所作的,大多有印鉴的。不多时,罗鸣轩便回来,见我在看画,走过来问:“你喜欢这些画?”
“也不是,得空看看罢了,这个,是你画的吗?”我指着书案上那幅画问。
他挺自信的笑了笑说:“是啊,怎么样?”
“哦,还好。”我答道。
他眼眉一挑说:“还好?”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那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是啊,还好吧,我觉得不太像我,我哪有那么美。”
他听完笑了,一脸温柔地说:“你本来就是这么美。”
我一翻白眼说:“算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把脸哄过来魅惑地说:“要不,我现在就替你画一幅?”
我说:“不了,你今天在前厅处理事情够劳累了,魏先生说你不宜劳累。”
他双手轻轻圈住我的腰说:“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
我咬了咬牙,终是什么都没说。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我自小心里就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当我见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我心里那个人。”
我吃了一惊,他的话比官生的话更危言耸听,又听见他说:“我要感谢苍天,让我遇见你。”
我无语,罗鸣轻,如果你知道我心里所想的是,你快点好了,我再想办法离开,你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感动是一回事,可我仍不愿意留下当他的几几夫人,与他是否有妾室无关。
叶一纵身下马,追风马驮着小小狂奔而去,夏候灵浠一马当先,带着二十铁骑飞奔而来。这样的状况下,叶一反而极镇定,表情不变,脸色不变,但脑海中已经转过千百回,突然一个念头跳进脑海里,挺卑鄙的,不过,只是手段而已。
夏候灵浠见叶一挡在路中央,她勒住缰绳,二十铁骑整齐地停在她身后。她手一挥说:“你带几个去追那贱人!”
其中一骑答一声:“是!”便对身后几人点头,一挥马鞭就要过去,叶一身形一动挡在那几个人前头,连出几掌,顿时狂风咋现,迫使那几骑停下,叶一淡淡地说:“我说,小郡主你也积点口德吧。”
灵浠恼怒,一挥剑道:“给我上!”自己首先的冲过来。
叶一暗暗冷笑,身形未动,出掌击向马蹄,也亏得灵浠自小习武,立即一提缰绳,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说时迟那时快,叶一纵身跳到灵浠背后,右手以空手夺白刃的手法轻易夺过她手中的宝剑,左手提起她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的提着她下马,左手禁制住她,右手持剑架在她那粉嫩莹白的脖子上。
众骑
大惊,不敢妄动,灵浠却气急大骂:“贼子!你敢伤我,我父王绝不轻饶你!快放开我!狗贼子!我要你人头下地!”
叶一把青锋宝剑移到灵浠脸上,那隐隐泛青的剑光映射到她眼里,顿时大惊,颤声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小郡主,安静点儿吧,太躁舌我可会手抖的哦。”叶一在灵浠耳边用极磁性的声音说出来,语气却透着危险,还用剑身碰一下灵浠光洁的脸。那一下的冰凉的感觉吓得灵浠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惨白的。
“都退后,给我牵匹马来。”叶一抬头狠厉地说。
那当中状似头领的人一举手,其余人整齐的向后退开,他自己下马把马牵到距离叶一两丈远,然后退后。叶一劫持着灵浠上马,高声说:“你们都别追来,不然只追到小郡主的尸体!”说完挥掌一击,狂风卷着沙土,他趁机调转马头就跑。
那二十铁骑被风沙迷了眼,等风沙停下,哪里还有叶一的影子?可是不能不追,头领咬咬牙说:“搜!”
叶一知道小小从左边的路走的,他扯缰绳向右,此时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剑,灵浠想他似乎是没空对付自己了,暗暗运力,一掌向叶一肩头就劈,叶一早有防备,以剑柄砸向她的手腕,她吃痛宿了回去,但是另一手拍向他胸前。他有些恼了,以剑柄狠狠地向她小肚捅了下。
灵浠惊呼一声,捂着肚子,痛得额上直冒汗,眼泪哗哗地流,她边哭边骂:“死贼子,我是个女子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叶一冷冷地说:“你若乖点,或许我会怜香惜玉,再这样不老实,下次刺过来的是剑刃而不是剑柄!”
灵浠仍不服软,扭腰想跳马,此刻的马跑得飞快,叶一倒是大方的让开一边手,灵浠想纵身跳,却发现马跑得很快,路边长满荆棘,又不敢跳了,可是马一个颠簸,差点把她从马上摔下来,吓得她抱住了叶一的手臂,叶一并不扶她,又几下的颠簸,更吓得她魂飞魄散,死命的抱住叶一的手,叶一这才扶她坐好。她哪里受过这些苦?坐好惊魂未定,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叶一被她哭得心烦,喝了声:“闭嘴,再哭扔你下马喂狼去。”
灵浠见识过他的无情,哪敢反抗?甚至连此地有没有狼都思考不了,他说有便有,果真收了哭声,剩下低低的鸣咽之声。
跑了一个多时辰,马渐渐地慢了下来,赫呼赫呼地吐着白沫,叶一只好下马,他看了看四周,对灵浠说:“我就是在这里捡到你的追风马的,那时马背上有钱袋和干粮,周围没有人,我才把马牵走,我们不是什么贼子,而且终归会离开这个地方的,你莫再纠缠我们,我们把马还给你便是。”说完随手把宝剑插在了地上。
灵浠愣愣地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珠钗跌落,脸上泪痕还没干,惨白的脸色似是魂儿未归位,脸上身上满是灰尘,粉色的纱衣已变成灰黑色。
如果这是个男人,叶一肯定是过去踢两脚,看人还活着不,现在他也想这么做,看着她失了魂的样子,忍了下来。不过心念一动,抓起她的手把了下脉,又摸了下她的头,他是在看她是不是真的丢了魂儿,要是真的,那他的符咒或者能起效,或许有办法回去现实了。
结果是失望的,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叹了口气,从马背上取来水壶递给她说:“喝点水吧。”看她那狼狈的模样,又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这本来是给小小清洗伤口用的,特地从裁缝那里要来上好缎子裁成的,这会儿看到丝帕,心里又升起一些牵挂,但他又下意识的抵抗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这种有点儿牵挂有点儿动心的感觉。
这些感觉让他感到有点心烦,他把帕子塞给她,不再说话,走到溪边洗把脸,冷水使得他清醒些,得要快点找到萧欣怡,快点回去才行。于是他把马牵到灵浠跟前说:“小郡主,这匹马给你了,你等马喘过气顺原路回去,定能见到你带来的人,只是别再纠缠我们了,不然我绝不留情。”他放了狠话,转身就走。
灵浠见他要走慌了,一下的追上前抱着叶一的手,声音带着惊恐地说:“你别走,我怕。”
叶一不耐烦地说:“怕什么?要怕就现在上马自己回去。”话音刚落,听得灵浠惊声的尖叫,缩到他后背去。他顺她惊恐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面的树枝上,一条五彩斑斓的蛇吐着信子的挂在上面。叶一捡了块石子,却发现毒蛇弓起身子,似是要弹过来似的,心中惊骇。
不过他马上便镇定下来,看了眼宝剑的位置,右脚错步,手上着力,石子向毒蛇扔去,毒蛇像是有灵性的一样,知道受到攻击,弓着蛇身弹跳过来,速度极快,不过叶一更快,一手拉住灵浠向身后一扯,另一手拨出地上的宝剑,使出剑式,一团剑网打向毒蛇,瞬间,这条毒蛇便成了一堆肉沫,叶一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般的蛇毒他会解,但这条五彩斑斓的蛇就不一定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