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站在外围看看,没有去凑这个热闹。罗鸣轩上台,台下一阵欢呼,只见他冷俊的脸容与和我们相处时的大径不同,他挥了下手,台下便静了下来,他以洪量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中秋佳节,与民众同乐的话,不过发现他的目光是不时地向我们这个方向飘来。
这感觉就像我们时代的——领导致辞,便感叹说:“哎,这个时代也有领导致辞的做法啊。”
安心说:“什么领导致辞,我觉得像耍猴。”我掩嘴偷笑,安心对他的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人群开始排队领派送的月饼,不一会儿,罗鸣轩便回来,对我说:“走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玩儿的。”我点点头。
叶一和安心走在前面,冯乐春姐弟和香桃跟在他们后面,叶一不时说些话,安心脸色也带了点欢喜。叶一和罗鸣轩那次对打无意伤了我之后,安心一直不给他两好脸色,叶一现在显然在走亲友路线,看得我都羡慕起来了。官生跟在他们的两米之后,看他有点似心不在焉,而我和罗鸣轩落在官生后面。
“……那些都是月满楼做的月饼。”罗鸣轩絮叨的话传进我耳朵,我才反应过来,看他一脸自豪的样子。
我低叹一声说:“罗鸣轩,你倒底还是不明白,派送再昂贵的东西,这不叫作行善。”
他一脸不解,问道:“不叫行善叫什么?”
我说:“你这只是作秀。”
他挠下头说:“什么是作秀?”
他这下是问倒我了,我怎么解释秀是英文show译音过来的?我支唔了一会才说:“就是,就是,做个表面假像给别人看,也不是假像吧,反正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或许是假像,或许是真面目。”我模棱两可地解释着。
说话间,我们与官生拉开了距离,叶一和安心她们甚至看不到了。
“那怎么才是行善啊?”
“行善要用心做,你看你派送昂贵月饼,可是有些人挤不上前呢?而你就这么露个脸就当是你自己做了善事,你不过是出了钱而已,就比如大雪天,一个受冻的人,你想要帮助他,给他昂贵绸缎薄纱,还不如给他一件廉价棉衣。”我瞄了他一眼,他似懂非懂地点头,没有不愉快,我又说:“不过也不能要求得你太多,你这大少爷肯做,就已经了不起了。”
听出我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他停了脚步,我也随他停住看他要做什么,他认真地说:“小小,你要相信我,我会用心去做,做一个你喜欢的好人。”
我又叹一口气说:“大少爷,行善不是给人看的,做好人只给人看,那是伪好人。”
他急急的拉起我的手说:“不,我的意思是让你看得见我的改变,我用心去做,为你改变。”
“我……”我刚想说话,人群像潮水一样的涌来,把我撞个趔趄,罗鸣轩顺势把我拉入怀里,用手臂护着我,我眺望过去,人群中让出一个大大的圈子,他也看见了,眉头一皱说:“中秋之夜也有人闹事?”
我眼皮跳了下,左右看了看便叫:“安心!”便往中间钻去,罗鸣轩连忙跟在我后面。
圈子里,叶一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方,安心在他旁边不屑地看着对面,他们的对面站着有五六个人,当中三个是翼州三雄,一个衣着光鲜,目似耗子的鼠目男对他三人说:“三位大哥,就是他说的,那些话就是他说的。”
罗鸣轩见了官生,就在人群当中,他拉着我拨开人群向官生走去。
“怎么回事?”罗鸣轩问。
“翼州三雄看来是想报仇。”官生笑了笑,那个笑容好像很牵强。
罗鸣轩听闻,便要向圈子走去,我拉着他说:“你别出面,这些人你也收做手下,是真正的不慎了,看我们教训他,要是我们打不过,你再出来。”见他紧紧的抿着嘴唇,我不由分说地说:“你要是敢在我被打败前插手,就不让你在我家宅子住了!”
挤过人群来到安心身旁,一见了我,翼州三雄目露凶光。叶一压着声音地问:“你做过什么来了?人家一见了你就分外眼红。”
我摊了下手说:“手下败将,打架结的梁子呗。”
对面许是听到我说的手下败将四字,翼州三雄中的瘦子“锵”的一声拨出宝剑,围观的人一见,哄一声散了一半,剩下一半不怕死的,把圈子又扩大了。
安心冷笑连连:“铁笔没打得中我,现在换成剑也一样的结果!”
瘦子大怒,提剑直刺过来,安心亦不含糊,迎剑而上。
我压着声对叶一说:“我们结的梁子我们来解决,剩下的你帮忙看着下,行不?”
叶一毫不担心,他微笑着点头。
满脸胡子的大汉与提斧的大汉身形差不多,见他们向安心冲去,我飞身上前横在他们前面说:“你们的对手是我。”空手的大汉大手像蒲扇一样向
我扫来,我向上跃起,身轻如燕地在用足尖他的手臂上点一下,跳得更高,在空中把劲运到足上向使大斧的大汉踢下,他高高举起大斧劈来,人群中惊呼起来,堪至有人用手掩眼不忍看,我在空中扭腰,避过斧头着地。
上次是打倒一个再来一个的,算是单打,轻松取胜。这次,二对一,都是力量型的,取算不高,打成平手倒不难,看来要智取,就不知安心那边如何,瞥眼看过去,安心身影在剑光中翻飞,两人正打得火热朝天,近不了身也使不出空手夺白刃啊。余光还看到,鼠目男指挥着几个人向我们冲来,叶一白色的身影一闪,挡在他们的前面。
耳边破风之声传来,我急忙后跳几步,眼下是容不昨我分心,拳头和斧头轮流的向我砸来,我一边闪避一边想对策,他们见我一味的闪避,更加奋力地向我攻击来,拳头像铁锤一样带着呼呼风声向我打来,我身后是一张摆卖脸普的桌子,人早就跑掉了,剩下一些来不及收拾的脸普,我唯有向右闪开,蒲扇手大汉的拳头一下就把坚实的桌子打成两截,脸普散了一地,我才站稳,斧头带着破风之声袭来,我向后跃开,微微喘气,斧头入地几分,斧头大汉一抡起斧头又再劈来。好家伙,这两人不笨,是想耗尽我的体力。
斧头再度向我劈来,我跃起,不过不是向后,而是向高处,斧头没砍中再次入地寸余,与我计算的时间刚刚好,跃起之时就把力度重心放在足下,现在是对斧柄狠狠的踩下,斧头竟没入地上的石板三份之二,我脚下旋转180度横扫他的手臂,他只得松手后退,我脚一踏着实地,便闪电般出拳,我不但劲道大,快、狠、准也是我的优势,命中他手臂的话必定废了他的手,命中脑门他肯定没命了,不过我不打算要他的命。
斧头大汉被我拳头带出的劲风之声吓得惊慌起来,在我觉得我要打倒他的时候,一只蒲扇大的手横在他的前面,我的拳头打在了那只手掌上,像是打到一片铁板似的,关节骨痛得似裂开了一样。不过对方好不了多少,闷哼了一声,手掌微微发抖,脸色苍白。
翼州三雄在翼州的劣迹我听安心说过,本事不错却用在歪途,我突然就觉得愤怒了,右手抓了几下活动关节,除了痛并无大碍,便以掌刀挥手向蒲扇手大汉劈去,他以手臂格挡,我冷笑一声,手上更运足劲的劈下,随即双手使出连环拳,瞬间连续出6拳,这回他不止闷哼了,惨叫一声连连退后,双手都锤了下来,眼角余光却见另一大汉正要去拨他的斧头,旋即飞身至他身则,起脚就踢,他退后一步避开,握掌成拳砸来,我矮身躲过同时使出扫堂腿,他连退了几步,我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欺身上前以手肘撞向他胸口,他被撞得退后几步,躬着身扶着胸口,脸部步情扭曲,后背露出极大的破绽,我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一跃而起,以掌刀式向他后背拍下,他口吐鲜血扑倒在地,我着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