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力战四个护卫的女天师听着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敢。”
动作上一慢,被四人寻到空隙困了起来,直接拿绳子绑了。
女天师不要面子的吗?嚷:“你敢绑我,我是天师门的人,我师傅是青妙道人。”
赵相冷笑,心道,我若不捆你,堂堂丞相怕了一个小天师,不是给朝廷丢脸?
坚定不移将人押送官府,并做了些嘱咐。
然后赵相就在前院等,后院三催四请他也岿然不动,等天师门给他交待,他再去安抚妻女,才知晓怎么说最好,若这里头有那朱大善故意寻事——赵相眯了眯眼。
终于等到天师门的人来,来人是个中年天师,看上去文质彬彬,是女天师的师伯。也巧,和赵相有过几面之缘。
赵相神色和缓了些,知道对方在天师门里算是话事人之一,天师门让他来,便不是与自己为敌的意思,拱了拱手。
中年天师心里着急并一头雾水,先是和和气气打过招呼,才问发生何事,看着是对今日之事全然未知的模样。
赵相不想与天师门交恶,指了在场的下人让其一五一十的说,不准添油加醋。
那下人也妙,站在几人的位置上,将每个人的言语神态都复现来,最后更是让同伴配合自己他模仿那女天师打人。
中年天师脸都绿了,堂堂天师打一个普通人,真是出息了。
赵相带他去看赵公子,中年天师去了,去了一看,脸更绿了,打得人爹娘都认不出来了,这是全往脸上落啊。
立即道歉:“是师门管束不到,让她犯下如此大错,相爷请放心,我立即押她来给相爷赔礼道歉,一应赔偿我们负责。”
认错态度良好,赵相态度再缓了缓,问他:“这本是我赵家私事,不知贵派弟子是怎么掺和进来的?她登门问罪,是她自己路见不平,还是因什么人助人为乐?这个,本相总该知道吧?”
中年天师道是,他们天师的职责本就是捉妖伏魔,不可掺和世俗之事,今日无论如何,是那孽徒犯了门规,至于其中原因——
“待我问过那孽障,再来回复相爷。”
赵相却另有想法。所谓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便不是秘密了,被那女天师上门这么一闹,婚约的事是瞒不住了,幸好,他留了先手,不然此时真是被动,但既然有先手,那么,他就可以主动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找朱大善,当面对质的好。”
中年天师顿了顿,为难道:“我们天师门从不参与世俗事,当然,那孽徒违背门规,必然要受罚的。”
还有一层原因,对质朱大善?岂不是要见那位前辈?当日他也在场的,知道朱大善身边跟着祖宗呢。
赵相道:“那就当面解释清楚,免得大家误会天师门多了业务做起媒婆。”
这话委实不好听,中年天师犹豫了下:“相爷可否等我请示过师傅?”
赵相愣了愣:“原天师在京?”
原天师在天师门的地位,犹如太傅在朝廷的地位,是他也敬重的人物。原天师竟在京,是天师门在召开什么盛事吗?
中年天师道:“师傅他老人家本来是在游历,正好路过京城来看看下头的孩子们,遇上这一遭,那孽徒是好不了了。”
怜悯的摇头。
赵相大概知道,原天师其人,对门人管束极严,犯到他手里,两倍三倍的罚。
还是不由道:“毕竟是个女娃,应该不会太严吧。”
中年天师却是苦笑摇头:“相爷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对女弟子才更严,说女子本就心性弱,若不加倍管,更不会有成就。”
赵相:...是个狠人呐。
但莫名觉得很爽是怎么回事。
之后中年天师回来,说原天师直接去道观了,两人便去官府提了女天师一起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