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光皱眉“你父亲同意?”
越青欢轻笑一声“他早不想忍受那个女人,这次倒是给了他足够的理由。至于那几个孽种嘛,”越青欢吃吃的笑“当年父亲杀了老教主别的徒弟才上的位,魔教教主,心不狠手不辣可没资格做。”
魔教中人,做派向来如此,张义光没有劝。
越青欢又是轻笑一声“只是,我去杀他们有什么意思。”
张义光感应到什么,目光从吵闹的人群身上转到他脸上,挑了挑眉。
这个动作他在别人面前从来不做,对着同胎兄弟却是自然流露,一下露出几分属于越小风的气质来。
而越青欢也不再轻笑,神情冷静,也露出几分神似张正道来。
他面上平静,说出的话却是挑衅“左右你我为母报仇,自当将敌人赶尽杀绝。不如来比一比,我们谁先杀完。”
这便是要交换杀人了。
一则顶着为母报仇的招牌名正言顺,二则交换杀人更符合黑白立场,三则嘛,则是承袭他们父亲的恶趣味,什么都要比一比。
两人对视过眼神,无声中达成默契。
张义光再看场中的庄主夫人和她的儿女,看死人的冰冷目光一闪而过。
吵了许久,面和心不和的夫妻二人终是决裂,庄主夫人硬气的要将儿女全带走。
而她的儿女看眼温和含笑的张义光,一个个默认了母亲的决定。
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外面人人称颂的正义之光多可怕。
庄主夫人也知道以后的凶险,抽集自己的人手收拾嫁妆要回娘家,偷偷派了好几路人分开给娘家和三大派送信,让他们都派人来接。
不由心生悔意,哪怕现在派人去送信等家里来人也需要一段时间,方才她只顾硬气说要立即离开第一庄。想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离开第一庄便是凶险,还不如留下以张正道的虚伪一定不会让自己在第一庄出事。
她该先留下等着人上门接的。
庄主夫人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心思急转,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自己不损颜面的留几日,或者,怎么做让自己出去第一庄安全有保证。
外头却是有小旗兵飞快来报“盟主,咱们在麻城一代的税银被人劫镖了。”
“什么?”张正道大怒,下意识望向越青欢。
越青欢很吃惊,心里却高兴,是教里的人干的吧?
他才这样想,他的随身护卫也急得闯进来“少主,教主有令,让你快快回去。”
挤眉弄眼,一看就不是好事。
奇异的,张正道突然不那么气了。
越青欢沉下脸“何事?若是那等捂不住的消息说了也无妨。”
护卫一噎,想,确实瞒不住,那么多人在场呢,武林的风都是传话筒。
小声说“咱们在壶城一代的税银,被人抢了。”
小眼神不由去瞟张正道,越青欢也跟着去看。
张正道一懵,难道是自己手下干的?干的——漂亮。
然后听护卫更加小心的道“咱镖局的人一人被留了一个字,血红大字写在胸前,说、说——”
“说什么?”越青欢一声喝。
“说——武林败类,屠之后快。”
越青欢咔嚓抬脚踹坏一张桌子,冷着脸“死了多少兄弟?”
“没、没死、一个都没死。”
这时,来给张正道报信的小旗兵颤巍巍举手“盟主,咱镖局的人也被留了字,写、写的——”
张义光“好好说。”
小旗兵低头“恶事做尽,人人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