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盐阿郎心里正苦恼待会儿打起来,他是拖着她跑还是背着她跑?背怕是背不动的
契书还是要立的,家当不需要清点,只要有房契地契账本还有钱柜子,一个贫民区的小赌坊罢了,能有多少家当,加起来也不过是和郝灵的赌资相当。
所以赌坊的人才眼红心动。
栗书生咬着牙才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写下两份他费尽脑汁觉得无漏洞的契书,赌坊的人看过,又送到楼上看过,意味深长看他,怪笑一声“以前没觉着栗书生有此大才。”
冷汗热汗接茬从后背冒出,栗书生笑得比哭难看,知道此刻起,他只能寄希望郝灵能保住他。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婆还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一天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郝灵和裘老对桌而坐“比大小。”
裘老“比大还是比小?”
“你长你定。”
裘老略微一想“小。”
郝灵点头“行。一人一个同时开。”
裘老眯了眯眼,这么狂?不是没脑子就是有真本事,看来,自己得拿出那一招万无一失才好。
两个一模一样的骰蛊,各三粒一模一样的骰子,两人拿到手里,彼此对视。
裘老老垂的眼皮猛的撩起,鹰似锐利,一手骰蛊横抄骰粒噼里啪啦摇了起来。
郝灵仍是那副软胖模样,脸上神色丝毫未变,一手抓了骰粒投进蛊里,不急不缓的摇起来。
若说裘老摇的似夏天的雷暴声势浩荡,那郝灵便似春天的细雨绵绵不绝。
只是——
众人怎么看她看似轻松的动作怎么觉着生疏。
这姑娘,会还是不会?
栗书生拉着小婵“她会还是不会?”
我怎么知道?小婵守住自己第一大丫鬟的冷漠“小姐行事,自有章程。”
栗书生脸皮一抽,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章程、规矩。
转头去拉盐阿郎,眉目抖动怎么办?
盐阿郎眸色沉静破釜沉舟。
栗书生便懂了,不由提了提腰带。
随时准备跑吧。
灵灵灵问询“要不要我帮忙?”
郝灵“不用,区区小事。”
虽然她没几滴灵力,但这里的赌场也没有天眼啊探测仪啊感应器啊那些添乱的东西。
裘老蛊里密响成一片,足足摇了十分钟的时长,最后在身前横来竖去千手观音一般,嘭的落定。
郝灵单调的摇啊摇,见他落下也跟着落。
裘老感受了下手底,胸有成竹。
两个当事人都不紧张,观众却是紧张得提着一颗心,从这个看到那个,从那个看到这个。
请。
郝灵比了比手势。
此时裘老眼中露出一丝轻蔑,我先开?你就能再做手脚?没机会了。
手指捏住蛊,所有人恩——提起气。
栗书生两手紧紧抓着盐阿郎的胳膊,力气死大,盐阿郎毫无所觉。
便是依靠外援心里有底的小婵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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