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儿,我谢谢你。”齐国公说着便冲着言诺行了个大礼。
言诺被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开,“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你担得起!”齐国公再次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若日若不是你,只怕我们整个齐国公府就不存在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了那待宰羔羊中的一个,差点被烤成烧鸡,齐国公这心里就止不住的恐慌。
说实话,这还是他头一回怕过!
想到这里,齐国公竟是再次躬身冲着言诺行了大礼。
“父亲不可!”言诺大惊失色,赶紧的就闪身让开,“父亲,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切勿要多想。更何况,我也是齐国公府的一员,那些也都是我应该做的。”
齐国公无奈的叹息了声,“好好好,这些且都先不用说了,来,大家都坐下来,好好商议这件事吧。”
等众人坐下来之后,言诺瞅着房内的人,心中莫名有些古怪的感觉。
似是感受到了言诺的情绪变化,很是虚弱的楚云谏下意识的握住了言诺的手,“无需多想。”
言诺苦笑,她怎能不多想?
还记得处处重生之时,因着楚云谏的关系,她是存了要将整个齐国公府都给收拾了的念想的。
但谁知,后面所发生的一切竟是与她所预料的截然不同。
楚云谏不是以前的楚云谏了。
而她自然也不能再将以往的仇恨加注在他的身上。
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如今齐国公府跟定国公府竟然会变成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
这着实让言诺觉着古怪。
不过,言诺倒也没有多想什么,木大师曾经说过,一切有缘法。
很多事情,都是上天冥冥中自有注定,她只要随心而走,这便足够了。
众人坐下来之后,齐国公才看向言胥,开口道:“将军,昨日之事既然皇上交给你了,那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说。”
“自然!”言胥的神色瞧起来倒是淡淡的。
不过齐国公一向知道言胥的秉性,所以倒是也不觉着有什么问题。
他思量片刻之后才说:“将军,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之前在宫里,将军你说这件事可能是啊谏这孩子引起的,难不成,你是想说,这件事是三皇子所为?”
“不好说!”言胥对此根本就没有把握,“初开始我也是如此想,但现如今,我却觉着或许另有隐情。不过,这件事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我想皇上那边也是应该有些动作的。”
言胥话音才刚落下便有人前来禀告,说是宫里出来的消息,三皇子被皇上召进宫了。
言胥跟齐国公两人对望了一眼,面色同时深沉下来。
“皇上竟然真的召见三皇子了,可是,皇上如此做,岂非是有打草惊蛇的意思?”齐国公有些着急,“若是这件事真是三皇子所为,那皇上此举,只怕就是在提醒三皇子,说我们都在怀疑他了。”
“齐国公,慎言!”言胥急忙开口打断了齐国公的话。
齐国公那白胖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悦之色,“我也不想说,可是,我们齐国公满门几百条人命,难不成就不重要了吗?之前在宫里,我便觉着有些奇怪,总觉着皇上好像是在处处维护什么人一样。将军,难不成你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齐国公,慎言!”言胥再次出声提醒。
齐国公更是生气了,“慎言慎言,我命都快要没了,还怎么慎言?将军,你能忍得住,可我忍不住。我只要一想到昨日我们齐国公满门上下差点被人烧死,我这心里就止不住的想发火。”
“父亲,且消消气。”言诺也忙出声安抚,“隔墙有耳!”
齐国公神色微变,语气略有些不好的说:“怎么,在将军的书房里,难不成还要提防什么?”
知道齐国公是太生气,不是故意针对自己,言诺倒也不生气,她再次劝道:“这里虽然是父亲的书房,应是比较安,但……所谓隔墙有耳,人外有人,很多事情都不能说死了!”
齐国公好似有些明白言诺的话了,他下意识的扭头朝着言胥看去,见后者冲着自己点点头之后,这才神色微变,“将军,难不成,府里竟是有别家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