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名讳,唯有一字,乃是修。”潇然正色道。
常言道,子不言父姓,此乃视为对父亲的敬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对待师者名讳,亦该如此。如今不得不直言先生之名讳,自然要神色恭敬,容不得有半分怠慢。
老人又问道“修道二字何解?”
潇然答曰“修传道于世,故而世人修习之。”
老人微微皱眉,摇摇头,神色认真道“后半句说的不准确,应该是‘故而世间生灵修习之’。所谓道,人族不过得其一也,实不应当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之。”
“弟子知错了。”潇然歉意地说道。
“天地之间,人族之所以能够站在山巅,上可以仰望苍穹,下可以俯瞰大地,是因为人族万世不朽的决心以及终日的勤勉使然,但这绝非是人族可以蔑视其它生灵的理由。要知道在天地自然面前,你们一样很渺小。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甚至包括我,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老人不免感概道。
“弟子明白了。”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修士二字又该当何解?”老人笑问道。
“先生之弟子也。”潇然回答道。
“既然如此,可还要再纠结什么?”
潇然郑重一拜,道“多谢先生教诲。”
“以后的路,某人已经给你了,至于愿不愿意因此叫他一声大师兄,你随意即可,想来他不会计较此事。”老人轻声笑道。
潇然刚要有所推辞,谁料一剑先至,一袭白衣,紧随其后,提起佩剑,张欣楠沉声道“我没那么大气,所以很计较此事。”
老人故作不悦道“臭小子,怎么连声先生也不喊,还有没有点礼数?”
剑客面无表情地说出四个字,道“以礼待人。”
言下之意,不免有些骂人的嫌疑,不过想来也骂不到某位长辈身上,毕竟人族,妖族,以及他,所以细细推敲,似乎很合理。
名为修的老人,笑而不语,暂且忍你一次,千万不要给老夫找到机会。
注意到躺在石阶上的张麟轩后,剑客不禁看向潇然,无声地与他寻问其中缘由。后者则是一脸事不关己,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修迫于无奈,只好解释道“小家伙想喝酒,当师祖的又岂能吝啬?”
张欣楠蹲下身,背起张麟轩,然后朝着门内走去,似乎并没有搭理老人的任何兴趣。
老人有些不大开心,于是看向潇然,后者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到张欣楠走上二楼,推开房门,送张麟轩进屋休息之后,老人小声骂道“逆徒!”
言语之际,又一位‘逆徒’悄然而至,一袭青衫,作揖见礼,轻声道“弟子鹿衍,见过先生。”
修眯起眼,笑问道“如此奔波劳碌,当真能够守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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