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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身黑色衣衫的鹿衍,随手搬来一只小木凳,老老实实地坐在灶台边,帮着求凰拉动风箱,时不时地还要往里面添些柴火。
围着灶台忙完了一切的求凰,解下腰间围裙,然后趁着煮饭的间隙,坐在鹿衍身边,主动请教了一些修行路上所遇到的难题。后者耐心地为其解惑,直到求凰再无问题,但鹿衍却忽然发笑,有些不解地问道“凤凰本源可算作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与其费心压制,倒不如顺其自然化为己用。既然你这丫头凭借自己的本事初窥门径,那便不算我等坏了规矩,言辞委婉地问上一问,即便是文庙里辈分最高的那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方才见你欲言又止,可是因此事而为难?”
求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柔声笑道“是也不是。”
关于鹿衍言语间提及的凤凰本源,按照由那部棋谱中所参悟出的法门,求凰不仅可以很好地做到压制,而且也在渐渐地将其化作自己本身的力量,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之后便可如臂指使,然后再凭借那位作为自己半个师父的道人的十方阁楼主身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文庙便是,届时所谓的什么千古“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一笔勾销。求凰的为难之处在于对自己半个师父的愧疚,而非是文庙日后有可能带来的压力。
至于其它的为难之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事情,心思灵巧的求凰暂时不便说罢了,因为她担心自己的口不择言很可能会为某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求功名富贵,但愿一生平安顺遂。
鹿衍有些猜不透女子的心思,摇摇头,轻笑道“臭丫头且放宽心,有事记得找师叔,一切问题便都不是问题。”
说罢,鹿衍摊开手掌,掌心中渐渐凝聚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里面放着一枚制式古朴玉牌,正反面各自刻着一个“麒”字,似乎是同一人的手笔,只不过所用字体却不相同,正面的是行书,反面的则是草书。
鹿衍将珠子捏碎,玉牌迎风化作巴掌大小,掂了掂,倒也有些分量,递到求凰面前,轻笑道“小玩意儿,还算看得过去,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它却可以做到无视光阴,无视距离地与任何一人传递心言,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它只能用三次,三次过后便再无用处。至于事后能不能去当铺换些银钱,不仅分地方,而且更分人,届时就看彼此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一向知礼的求凰倒也不客气,伸手便提起了玉牌上系着的那根红绳,歪着脑袋俏皮地笑道“那就多谢师叔了。”
某两个字的读音似乎有些不准。
鹿衍没好气道“你确定是‘师叔’而不是‘是猪’?”
求凰将玉牌别在腰间,抿着嘴,会心一笑。
鹿衍忽然神色一怔,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他不禁在求凰的额头上打赏了一个板栗,女子嘟起嘴,瞧着有些委屈。
鹿衍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人生难得糊涂,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
求凰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服气,仿佛在说,本姑娘就是这么聪明。
鹿衍缓缓站起身,对于眼前女子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是无可奈何,只得一脸宠溺地笑了笑,轻声道“也罢,这次就先由着你,但下次可绝对不行了。”
求凰也跟着站起身来,点点头,爽快答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鹿衍气笑道“但愿如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求凰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有些孩子气地说道,“要是你还不信的话,咱们就拉钩。”
鹿衍会心一笑,未曾多说什么,十分配合地递出了自己右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
求凰的个子要低上一些,微微扬起头,看着鹿衍的那双眸子,只觉得格外熟悉,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求凰问道“去哪?粥快好了,要不喝完粥再走?”
鹿衍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去趟中州文庙,得了某件事的具体消息后就去天外取件东西,然后再去趟镇北城,与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抖一抖十方阁楼主的威风。作为忘忧之地的黄梁楼尚在,此刻便想着翻天,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至于这口热粥嘛,暂且先余着,回来再喝。”
求凰小声嘀咕道“凉了的话,我可不管。”
“放心,粥尚温时,我便回来。”
求凰有些惊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现在都已经这么强了啊?!那你有没有这么高?”
女子踮起脚尖,手掌高过额头,大致比划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