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时间,”宾利停在旁边,他先上车,“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是怂,是条件反射:“是,大哥!”
徐檀兮的位置一直在变动,绕了几圈后,离机场越来越快。
戎黎打给了王刚。
“是我,戎黎。”车窗没关,风把他的声音吹到失真,“我需要帮助。”
他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也很讨厌欠人情。
王刚立马问:“出什么事了?”
“徐檀兮被人绑架了。”
王刚震惊:“绑架?”
绑架徐檀兮?不要命了?
戎黎神色看上去依旧镇定,但耳后的冷汗、掌心的指甲印、早就痛得麻木却还微微轻颤的腿,都在泄露他的情绪。
再凶猛的野兽,也有柔软的肋骨。
“绑匪往机场去了,别让他们把徐檀兮带上飞机。”
“我立刻去安排。”
通话刚结束,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戎黎接了。
“你老婆脚上的链子是定位器吧?”
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戎黎隐忍着情绪,握着手机的指尖泛出血色:“你要是敢动她——”
“怎么取下来?我弄不断。”路华浓在那边笑问,“要不把她脚砍了?”
“你要我做什么?”
一秒都没思考,他投降得太快。
无往不胜的戎黎、无坚不摧的戎黎,堕落了,为了一个女人。
“别紧张。”她兴致勃勃,还有跃跃欲试,“我没想干嘛,就想请你老婆去我那喝杯茶。”
“别动她。”这一句是警告。
“只要别动她。”这一句是让步。
戎黎啊戎黎,你也有今天。
“那别跟着,我们帝都见。”
路华浓说完挂了电话,吩咐主驾驶的人:“去码头。”
面包车调转了方向。
“客人”早就醒了,被绑着手脚、封了嘴巴、遮住了眼睛。
她不闹不吵,安静镇定得过分。
“戎黎好像很喜欢你。”路华浓手里拿着把匕首,把弄着,“他的刚刚的语气好像在求我。”
嗯,不爽。
她咬开塑料袋,拿出注射器,把针头推进徐檀兮的皮肤里。
“客人”又睡了。
路华浓曾经向戎黎抛过橄榄枝。
当时她问:“你想不想要整个锡北国际?”
他们都在她的场子里,别人抽药,戎黎抽烟,敷衍地嗯了声。
她抛出诱饵:“我可以帮你。”
包厢里烟雾缭绕的,他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四周昏黑,他眼里泼了夜的颜色,是很浓重的黑。
“我不跟女人玩。”他这样说。
她坐过去,手放在他胸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撩动:“不想试试吗?你会喜欢的。”
锡北国际都知道,戎六爷不爱美色。
他用夹着烟的手,把她手拿开,吐了一口烟圈:“别碰老子,嫌脏。”
他叼着烟,把外套脱了,扔她身上。
曾经的戎黎是天上月,是海底冰。
她想要他,想占为己有,想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做世间低俗的男人。
结果呢?
他去别人那里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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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狗摔了两张十块的:陪我一晚。
戎狗把脸上的钱吹掉:过夜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