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高兴的离开,留下宋姝婉一人在原地站了片刻,正欲离开,就被出来的韩三针喊住,而后怀中多了个瓷瓶。
韩三针说:“这是三日的药,一天一颗,不要忘了。”
宋姝婉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韩郎中要离开三日?”
韩三针点头:“有些事要处理,裴寰的治疗就交给你了。”
宋姝婉收紧手指,用的力气让指关节都泛了白:“我知晓了,可需派人保护您?”
韩三针摆手:“我就一个普通的郎中,不需要派人保护,走了。”
话落,韩三针远去。
拐杖点地的声音消失,宋姝婉皱了眉头,推门而入:“世子……”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眸倏然睁大,裴寰正在换衣,披散的头发落下,却挡不住露出的身体。
视线转过,宋姝婉的耳朵不自觉泛了红:“世子先换衣吧,我一会儿再来。”
裴寰淡然的披上中衣,而后挥退了暗三:“可是为了韩郎中要离开的事而来?”
“嗯,韩郎中三日后才能回转,我有些担心。”
裴寰笑了笑:“放心吧,我的人会护好他的。”
宋姝婉嗯了声,目光不自觉往裴寰身上转,如此几次,突然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裴寰语气里带了些笑意:“怎得一直盯着我看?”
宋姝婉轻咳一声:“世子怎知我一直盯着看?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世子说。”
裴寰眼底的笑意加深:“什么事?”
宋姝婉神情郑重的将韩三针的话说了一遍:“世子现在便要做好准备了。”
“我知晓了,只是我目前不知如何做准备,婉儿可愿帮我?”
宋姝婉莫名有些不自在:“我是郎中,自是要帮的。”
…
“王爷,外间来了个女子,说是来拜访您,还说,您看见这个东西,一定会见她。”
厅堂中,雍王正翻着一本书,闻言稍稍抬头:“什么东西?”
“一块玉佩。”
雍王目光微凝,片刻后开口:“请人进来。”
“雍王爷,几日不见,近来气色不错啊。”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走入厅堂,袅娜的身姿摇晃,叫人不自觉朝她看去。
雍王瞥了一眼,淡淡地说:“明知带不走宋姝婉,又为何要冒充她身边的人?”
女子轻笑着到了他身侧,纤细白皙的手指搭上雍王的肩膀,一路往心口滑去:“不试试,怎能知晓带不走?倒是雍王爷,不帮忙就算了,怎得还戳穿奴家呢?”
雍王拍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宁远城并不平静,她若失踪,于裴寰不利。”
“好一句于裴寰不利,雍王爷不是一直想杀他么?怎得眼下,突然爱才了?”
女子说话间轻抚手背,忽而贴近雍王,用撒娇的语气说道:“雍王爷方才也太粗鲁了,奴家这手被拍的可疼了。”
雍王无视她的撒娇,冷声说:“无需废话,直接说吧,你来寻本王有何事?”
女子轻哼一声:“在雍王爷眼中,奴家来寻您,就是有事?”
雍王没有理会,直接闭上了眼。
见状,女子叹了口气:“行吧,奴家就直说了,奴家想带裴寰离开宁远城,欲请雍王相助。”
雍王瞬间睁眼,怒声道:“连翘,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