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莫名:“那我就去问杨木哥。”
“也不许。我另外想想办法,怎么也能去镇上的。”
当然,张阿兰这话显然是空话,张家村也没有多余的牛车和赶车人,能在乞巧节当天送她们去镇上。
陈温无所事事了,就拿出前几天得到的喜帖,再一回展开看。
不如去参加黄双的婚宴好了。
就真的等到了乞巧节当天,陈温掏出那张喜帖,要去参加黄双的喜宴了。
刘银杏就来了。
跟她一起前来的是刘杨木和刘天。
刘杨木躺在干草上,一如陈温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车一停,他就睁眼,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陈温,跟银杏说了几句话,然后翻了个身,坐到刘天身边。
刘银杏笑着大喊陈温,张阿兰还有张阿君的名字。
其实不用喊,牛车车轱辘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就足够吸引她们几人的注意。
陈温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收拾地,所以一小个包袱直接丢到了刘银杏身上,伸出手让银杏拉自己一把。
这番动作刘银杏不甚在意,反倒刘杨木斜眼看了陈温一眼,陈温注意到了,偷偷吸了一口气。
她忘了银杏大病初愈,她哥哥还在呢,她就这般对待别人家的妹妹。
心虚的陈温,手里立马出了薄汗,她紧张地在裙缝上擦了擦,就怕刘杨木板起脸来凶她。
好在,刘杨木就是眼神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其他动作。
待刘银杏把她拉到车上,陈温才笑着说:“我以为你们不来了,这次镇上过乞巧的愿望就泡汤了,所以正收拾收拾要去黄树村参加别人的婚宴呢,还好你来的早。”
刘银杏拉完陈温,就去拉张阿兰和张阿君。
待几人稳稳当当地坐在车上后,这车才慢慢地动了。
“啊……”刘银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呀,我想着天哥也同意了,所以就没来通知你们,反正你们一定会在家里等我的。”
说完话,刘银杏后知后觉:“不过,要去参加别人的喜宴?那你还跟我们去镇上,你不去参加别人的婚宴了?”
“我就说着笑的,即使今天不去镇上,我也不会去参加别人的宴会的。”
“谁呀?”张阿兰好奇:“参加谁的婚宴啊,我怎么不知?”
陈温想起黄树村,撇撇嘴:“黄树村。”
张阿君小小“啊”了声,然后说道:“那个十五岁的新娘子?”
说起来,她家来喜婆的时候,喜婆也有说过这件事,说,人家的喜服还是陈温给做的。
所以张阿君有印象。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啊?”
陈温如实说:“不想去黄树村,而且跟黄双也不熟系,就给她做了身喜服罢了。”
“这样啊。”
明明是说人家的婚宴的事情,结果说着说着,几个姑娘就聊起了黄树村的八卦。
陈温都没摸透这些村呢,什么也不知道,自然而然地就沦落到听别人说八卦的地步。
几个女孩一路上都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前面坐着的两个人,无奈地对视笑了笑。
刘天对着刘杨木无声地说了句:“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