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去,败兴而归,陈温没有逮到张亭,心气不顺,瞧着院子的兔子,也不知是谁把它放出来了,正在刨土玩呢,陈温走近一把提起它的兔耳,提溜到自己面前。
“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不来却也不告知我一声?”
玩土玩的好好的兔子扑腾着脚丫子,挣扎不下来,瞪着一双眼,巴巴地看着陈温。
算了,跟它置什么气。
陈温气消了一半,改为抱着兔子,一点儿不在乎这兔子刚刨了土。
把它带到屋子里去。
自那次之后,陈温也去过张亭家。有一回那门是没有落锁的,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一听陈温是来打听张亭的,连陈温话都没说完,就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次次,都是见不到张亭的情况。
问过张阿兰,张亭是什么状况?
张阿兰不知,只说,那她就是去城里了,让陈温别寻了。
也不止有张阿兰这样说过。
日子一天天过,村里去城里的人家,早就大都已经去城里了,张花花她们也去了。
临走之前,张花花来找过一次陈温,是来给她送小糕点的,她盛情邀请陈温,要是哪天去城里了,一定要去酒楼里寻她,她爹在酒楼里干活,要是陈温来,她就请陈温吃好吃的。
陈温感动张花花能这般惦记她,非常诚挚地感谢了她,说不过将月,她就要去城里开一家成衣店了。
张花花高兴地不得了,直说要去当她的第一个客人。
陈温当然愿意了,连说会给她折扣,说完这些,然后最后一次提起了张亭的名字。
张花花说:“你别惦记她了,她从小委屈到大,旁人都插不得手的。”
从小委屈到大?
陈温再有疑问,张花花不再告知了,而是说要走了。
过了半月,因为没有张亭的消息,陈温就真的信张亭去城里了,再不去她家逮她了。
只是陈温惦记了张亭这么久,也不知张亭会不会感动一下,陈温不得而知。
就在陈温渐渐把张亭这事忘了之后,家里头却来了一个男人,自称是张亭的父亲。
张亭的父亲很老态,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他若不自我介绍,陈温还当他是张亭的祖父呢。
他来,也不是为了其他,而是给了陈温一块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直肥啾,陈温一看便知是张亭的手笔:“张亭?”
张亭父亲点头:“听张亭说起她要在这儿做学徒,我是答应的,后来,她反悔了,又说要去城里干活养家,她娘虽然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变卦,但还是带着张亭走了,她去城里之前,给我这一块帕子,让我交给你,说你们之间的事就了了。”
“嗯?”陈温听完他表述得并不清晰的话,皱起眉,疑问:“那为何之前不找我说明,而是去城里之后,改为你转述呢?”
张亭的父亲脸色一瞬间尴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站起身来,逃避陈温的话:“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以后你别去我们家了,张亭也不在。”
“……”
消息不算突然,陈温心里也有低,只是时隔许久才告诉她,她心情怎么不畅快呢?
陈温目送着他离开,目光落在手里的帕子上,那只麻雀头昂着,一只脚抬起,欲飞不飞的模样。
原本打算一边教张亭,一边做完样衣。既然不来就算了,不教也行。
陈温把帕子塞进自己的兜里,既然她爹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就再也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