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木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低声说:“不要怕。”
陈温和张阿兰站在一边,互看一眼之后,都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她们都知道刘银杏有点病,但是是什么病,她们不知。
安慰完刘银杏,两兄妹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不语,并没有想要告诉她们的意思。
刘银杏闷闷不乐地,也不挽留自己的哥哥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
张阿兰蹲在她旁边,摸摸她的小脑袋,给她一点点安抚:“没关系的银杏。”
虽然她也不知道没关系什么,大概是,身体有点毛病没关系的,她们不会排斥她的。
刘杨木撇了一眼刘银杏,挪开视线,就正好对上陈温直勾勾地目光。
他一皱眉,陈温也不回避,于是刘杨木率先败下阵来,不敢多看两眼。
“我走了。”
刘银杏正独自悲伤,陈温想挽留的话就在嘴边了,却说不出来,索性就不说了。
爱走不走,她也不是很习惯跟一个大男人同处一室。
陈温送刘杨木出门的时候,他一边穿蓑衣,一边对着陈温一颔首:“麻烦你了,如果她犯病了,就去茶楼找一个叫妙音的姑娘,她有办法。”
找旁的姑娘?陈温有点儿不乐意了。这两人真是的,宁愿告诉别人,也不愿意告诉朋友!那什么什么妙音姑娘?她就能知道,自己就不能知道了?
呀,想想就气人怎么办?!
刘杨木停住穿衣的动作,想了想,说:“那姑娘,你许是见过?”
他犹记得这小姑娘曾经在茶楼碰见过自己一回,只是自己当时跟她并不是特别相熟,也就没有什么反应。当时他身边站着的姑娘,就是妙音,不知道陈温还有没有什么影响。
“哦……”陈温状似恍然大悟,在刘杨木期待的目光下,说:“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在茶楼遇见过你?”
这话是违心的。她见过,她在茶楼见过一次刘杨木,身边确实站着一个姑娘。
她也记得,她跟刘杨木打招呼的时候?他没搭理自己来着吧?
这能不气人吗?现在他提起来,自己还不愿意承认当时见过他呢!
刘杨木直盯着陈温看,没错过她心虚的小表情,轻笑一声,没戳穿她的话:“小姑娘年纪不大,记性还不好了。”
陈温撇了撇嘴:“我记性一直都不好。”但是有关你的事情,就记得特别清楚。
“总之,我会再来的。”刘杨木特别有诚意地对陈温弯下了腰:“麻烦你们了。”
他一正经,陈温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跟刘银杏是朋友,你们这样表现,倒让我觉得生疏了,如果你真想让我们帮助她的话,现在就应该告诉我银杏犯的什么病。”
病来如山倒,可不是人能控制的,有的时候小小的一个病症就能要人的命,更别提刘银杏这还是陈年旧疾了。他们还真的说说,要不然到时候真犯病了,她手足无措怎么办?
“这不是给你个防备了吗?”
刘杨木这样回,转头看了眼依旧抱腿的妹妹,叹了口气:“是她不愿意说,不是我不愿意说。”
但其实,刘银杏愿意留下来,就说明她在慢慢的,告诉朋友她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