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书馆掌柜看完我写的话本子,说要免费帮我拓印!”
陈温都满意地点了点头,赚了。
张阿兰拉扯了两下陈温的衣袖,笑得找不到眼:“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可以看到我写的话本子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写话本子还能让人观看。明明一年她还大字不识几个。
陈温摸了摸她粗硬的头发丝:“我们阿兰写的话本子,那位掌柜作何评价?”
要陈温说,就一个奇字!明明说没谈过恋爱,可写出来的故事,就是想让人一探到底,足以见甜。
张阿兰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掌柜说我故事不错,就是用词有点乱。”
“学无止境。”
“是。”张阿兰受教,慢慢攀上陈温的肩膀,撒娇:“你可得接着教教我呀。”
“日积月累,我学识不够,只能教你于此,你可以找阿征哥借书,多看点书吧。”再深的,陈温怕自己讲露馅。
“是哦!”张阿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迅速地拥抱了下陈温,然后转身就跑。
陈温愣愣:“你去哪儿啊?”
“找银杏!”
张阿兰跑进原先方娘子的那间面馆里,现如今已经被改装成‘小饰品专卖店’和‘反季节衣店’了,刘银杏自告奋勇要去守着那里,顺便做点荷包。
听张阿兰这样说,陈温就知道她想让刘银杏给她带回来,可是……刘银杏为了不打扰他读书,想让他两年之后考上秀才,已经许久没去找张高征了。
陈温想追上去,转眼就看到巷口杵着一根木棍,慢悠悠走回来的孔婶。
她上前去扶住孔婶。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结了工钱,活儿也干完了就想着早点回来。”孔婶掀开另一手挎着的竹篮,掀开上面的布,露出里面油纸包着的东西。
香味瞬间扑鼻而来,陈温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是肉!还是卤的!虽然陈温平日并不重口腹之欲,但是要她闻还是闻的出来的。
孔婶宠溺地笑了笑:“这几日吃的都是清汤的,今日咱吃点有油水的。”
“谢谢婶子!”
孔婶拍了拍陈温的小手:“婶子才应该谢谢你。”
“咱快点去告诉张亭吧,她定然开心。”陈温搀扶着孔婶进去。
一边的张阿兰和刘银杏早就听见了,都探出个头来,陈温笑着冲她们招招手:“快来快来。”
食饱餍足之后,陈温就懒洋洋地坐着不动弹,连阿兰邀请她去散步她都懒得去,张亭也不去,说要继续完成衣裳的最后一点,孔婶不能走动,就坐在门槛上,看她女儿绣花。
孔婶颇为欣慰地看了几眼张亭,最后把视线落在金贵的蚕丝布上,想摸又怕自己的手糙给摸坏了,就一直忍着。
末了,转头望望还未全黑的天色,感叹道:“大概八年前,我还在织布纺谋过营生呢。”
张亭未抬眼开她娘,却说:“我知,我喜爱做绣活还是那时候喜欢的。”
“是啊。”孔婶摸了摸张亭的后脑勺,笑道:“现在你可圆梦了。”
“嗯!”
陈温却把椅子往前拖动,好奇地问道:“婶子还织过布?快点同我讲讲,我有些好奇。”
正巧无事可做,孔婶也不吝啬,开始陷入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