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杏揉着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派和平的画面。
陈温到了最后收针的步骤。
她两个时辰都绣了两个,可算把刘银杏等醒了。
张阿兰说:“你可算醒了,陈温说有事要与我们商议。”
刘银杏看了眼陈温,问:“什么事?”
她昨夜起个夜就与陈温聊了一会儿,今日就睡晚了。
“不知。”张阿兰耸肩,随后推了下陈温的胳膊:“银杏都醒了,你快点告诉我们。”
陈温剪掉多余的线,慢悠悠地收起针,稍一抬眼,环顾这些小姑娘一眼,道:“我们比个赛如何?”
所有人都不解地挑眉,张亭也疑惑开口:“比赛?”
陈温晃了晃手里绣好的字样:“有关这个的。”
“绣荷包?”张阿兰连连摆手:“不行的,这里会绣荷包的也就你和银杏,这岂不是对我和张亭不公平,我们肯定输啊。”
张亭担忧地点了点头。
“不是绣荷包。”陈温妥帖地把绣好的收起来,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一个不知何时挂在衣架子上的荷包:“比,卖荷包,谁卖的荷包多,就是这比赛的赢家,会得到丰厚的奖励。”
“啊……”刘银杏和张亭哀怨地同时叫出声。
这对不喜与陌生人的两人来说,是艰巨的任务,还卖荷包呢,就怕没开口说两句话定会躲起来不敢吱声了。
但对张阿兰来说,就是易事一桩,她喜滋滋地摩拳擦掌,这还不简单,之前跟着方姐卖荷包还积攒下来不少经验呢。
于是张阿兰开心道:“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啊?”
“乞巧节。”
上回张阿兰去卖荷包,卖了几天就灰溜溜得回来了,那时候多的是尝鲜的客人,陈温还说要找个特定的时间去卖,反正既然都是尝鲜的,那就挑人多的时候。
乞巧节,正正好。
“乞巧节?”刘银杏犯了难,小声说:“可我那天有约了。”
陈温一拍手:“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就和阿征哥出门的时候把荷包往手上一挎,这番招摇过市,有人看到说不定就会买了呢?”
刘银杏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跟她一样不愿意的人还有张亭。
她不喜欢与生人交流,而且嘴笨,要考她手上功夫还行,卖东西真是为难她了。
于是她两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拒绝陈温。
刘银杏还说:“可以主动弃权吗?让阿兰赢得了。”
张阿兰虽然想赢,可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赢。
“那我也不比了。”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的陈温:“……”
“银杏,你难道不想你绣的荷包通通卖出吗?”
“想啊。”
“阿兰,你不是一直想卖荷包嘛!”
张阿兰叹气道:“想啊。”
“张亭,你别怕,见见生人也好。”
张亭点头。
见她们不为所动,陈温抛出最后的诱惑:“赢了这次的大赛,将会得到四件套新衣裳,分别对应春夏秋冬,由我亲自制作。”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