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番后,陈温和刘杨木心情颇好地吃了早饭,思及清早跑出去可能会吓张阿兰一跳,陈温另外打包了一份早饭回去赔罪。
说来也神奇,东区桥明明离住的客栈那般远,可因为有刘杨木的陪伴,陈温觉得也不难耐,还因中途刘杨木提出送陈温去坐马车,也被陈温拒绝了。
坐什么马车,哪有在男朋友身边舒坦。
刘杨木问了陈温回城镇的日期,陈温想了想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估摸了下时间,跟刘杨木比了个五天。
刘杨木道好后说:“那我就与你们一同回去。”
这话可把陈温开心坏了,想与刘杨木约了明日傍晚,不过想到和官蓉还有约,陈温也就不了了之。想着反正一起回去也多的是时间见面。
与刘杨木在客栈钱道别,陈温脚步轻盈地进入客栈房内。
张阿兰正靠着窗向下看,听到声响也不回头看。
“阿兰姐抱歉,我清早有急事出去一趟,没及时与你明说。”
张阿兰回头,看了眼桌上的饭,道:“还知道给我也带回来,孺子可教也。”本也就是担忧,见她平安回来也没什么气了,更何况刚才还看到她与谁一同回来,更没什么气了。
坐下吃了两口后,才想起件事来,转身去床上把函柬递给陈温。
“官掌柜送来的,让明日晚间直接去她店里商议要是。”
陈温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庆幸,还好刚才她没跟刘杨木说约明日傍晚。
这两日陈温和张阿兰把剩下的单子部送出去,规划着晚上去参加官蓉举办的宴席,明日就去刘银杏打听到的小染坊看看。
这样满打满算正正好五天,要是和染坊谈得好还好说,要是谈崩了,陈温就得另外打听了。
陈温站在官蓉的头面店外,期盼着,一切顺遂。
……
官蓉在县城新开的头面店颇大,踏进去是头戴簪花,花枝招展的女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谈笑。
看来是缠花宴。
而陈温和张阿兰这两个,头上只有几支木簪,别提簪花了。要不是陈温手头上要函柬,只怕门外那个放行的准不许她们进去。
陈温咬着唇,捂着自己头上的簪子,四处寻官蓉的身影。
直知自个儿与旁的女子不一样,张阿兰还心虚地拔掉头上的木簪,假装在柜台前择选簪子。
见张阿兰低头专心地看,就有人上前介绍簪花,她不问,却一直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上。张阿兰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她许是在想,掌柜怎么会请连簪花都不簪的人来参加宴席!
于是张阿兰更为尴尬了,正在心里抠抠搜搜地想,待会要不要买支戴着应应急,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陈温正踮脚张望,没见到官蓉,无奈地叹了口气。怎得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要戴簪花,她可毫无准备。
然后眼一撇,就见张阿兰已经选好簪子,戴在头上。
陈温:“……”
张阿兰好有先见之明,而官蓉也真是有前瞻性。要是谁像她们这般,没戴簪花来,可以在店里买现成的,即使有戴簪花,要是瞧见别人的比自己的好看,也是会精心地挑选一番,然后买上两三支簪子。
陈温赞叹不已,不得不说官蓉的手段不错。一场宴会而已,买点茶水,糕点,邀请上几个官家商家小姐,三五成群地聊聊天就好。
实际看着简单,但其实双赢。
一则有些小姐儿说不定趋炎附势,二则真要喜欢簪花的人,官蓉能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