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忍不住开始悲叹,真是流年不利。这小侯爷下手却一点不留情,今日能否走出这镇国公府还是未知之数。
“羽儿一定会醒过来,是你们没有能耐。什么药石惘然,全是屁话。如果再让我听到一个字,你们就把脑袋留下。”
管佑涵把方才给楼君羽擦拭汗水的帕子,扔到一边的水盆里,冷瑟开口说道,而后缓缓的抬头,透着寒意的眸子,阴冷的扫视跪在面前的众人。
不想和方才太医甲相同命运的众人,赶紧顺着他的话说。
“求小侯爷饶命啊。是臣等无能,楼姑娘吉人自有高照。”
一群人苍白着脸,连声求饶道,惊惧的眼神,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管佑涵转过头去,不耐烦的看一眼,不断制造噪音的人。眼底的嫌烦之色更浓烈了。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他骤而怒目如焰,语气透寒的低声怒斥道,阴森而冷酷的眼神,吓到太医们屁滚尿流的连走带爬的逃出门外,就怕慢点会让愤恨中的小侯爷要了他们的老命。
直到屋内再次恢复平静,管佑涵才褪去脸上阴沉的神色,回头看着床上的人,眼底揉进浓浓的眷恋和包容,还有无法错认的无助和悲痛。
“羽儿,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是那群庸医没用,你放心,呆会我就让人去寻访名医。”
伸手,轻柔的抚摸着那苍白的脸,目光痴情的望着昏迷不醒的人,柔声呢喃道,可是语气却泄露了他的不安和惶恐。
已经三天了,他当然知道如果羽儿再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可是他不想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那怕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他更加知道,太医们已经尽力了,这几天他不眠不休的陪在羽儿身边,也看到了太医们为了羽儿的病而废寝忘食。
每一分每一名都是煎熬,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放纵自己的脆弱,让绝望与悲哀浮现他的脸庞。
“羽儿,不要再吓我了,快醒过来好不好。”
紧紧握住那双纤细而没有意识的手,他悲痛的低呼道,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沉痛,和无助。
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他把头埋在她的手心,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悲伤。
他从来不曾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这么无助。看着心爱的人一天天虚弱下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分担她的痛苦,不能阻止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这比凌迟他,还要痛。
偌大的卧室内,流转着让人心酸的气息。没有人能去怪罪一个绝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