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战场上,鸡霸天凭借着法袍的玄妙,竟然出其不意的一连斩杀了数名越国武士,一时间威势大盛,众武士竟不敢再冒然朝他进攻,不过想要突围而出,却也是千难万难。
眼见吕卿被虫海镇压下去,鸡霸天心中不由一紧,暗叫了声不妙,便向着正前方的一名武士杀去。
众武士见识了鸡妖的手段,自不敢与其硬撼,果断后撤了两步,一抖手腕,两道银芒射出,夺鸡妖的二目。
鸡霸天一晃脑袋,避开那名武士的进攻,继续向前,然而就在此时,一武士在其身后投掷了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伴着风声,呼啸而至。
鸡霸天反臂一震,将那巨石震的粉碎,但其余武士却又纠缠过来,一时间也突围不得。
正在鸡妖这边忙的焦头烂额之时,小白蛊士却代领着一群蛊虫,退到了洞穴之中,利用其中最狭窄的一段通道,将章鱼蛊大军挡在了洞穴外的一段距离。
当然,这也绝不是什么万全之策,随着双方交战时间的拉长,久攻不下的章鱼蛊虫们,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开始凿壁扩府,准备将洞穴巨大化,空间越大,对于数量众多的章鱼蛊一方来说,优势也就越大,更利于发挥它们数量上的优势。
而龙蛊一方,又怎么可能坐视它们扩大空间?因此双方交战变得更加激烈,其血腥程度简直不次于吕卿所在的战场。
一条土黄色龙蛊,利用自身伪装色,出其不意的将一只蛊宗级别的章鱼蛊咬住,然后迅速摆头,将该蛊宗的小半边身子扯碎,而于此同时,周围的章鱼蛊们纷纷扑杀上来,对该龙蛊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十几只章鱼蛊连撕带咬,很快便滚成了一个大肉蛋。
土黄色龙蛊在群蛊的围攻之时,浑身竟生出密密麻麻的小鳞片,那些虫蛊虽多,然而想将其咬烂撕裂,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时,另一个虫肉球滚落下来,也不知怎么搞得,该龙蛊的头被群章鱼蛊缠绕在了外面,但却咬不到那些咬着自己的章鱼蛊,而滚落下来的位置,却刚好可以咬到土黄色小蛊的敌人。就这样,一口咬掉了一只章鱼蛊的小半个脑袋。
土黄色小蛊顿觉身子一松,腾的一下,钻出小半个身躯来,带着满身的虫血,沐浴鲜血而狂,撕咬上了另一只章鱼蛊虫,双方你咬它,它咬它,将洞穴中的某段距离内,堵的风雨不透,虫鸣声震天动地,杀的虫血与虫肉横飞不止。
就在这短短的片刻间,就有过万只虫蛊毙命。而且战斗还在加剧,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蛊的死亡比例也渐渐高了上去,可小蛊虫们认准了这个位置,就死不退缩!
眨眼间,十来丈远的距离,寸寸是血肉,寸寸满尸骸……
而同一时间,吕卿所在的战团中,却渐渐平息了下来。鸡霸天见此,自然是心中大骇,唯恐吕卿已遭遇不测。他最害怕的,就是当群虫一散开的时候,群虫中已不见了吕卿的身影,为此一阵的心神动荡,被一名武士抓到了机会,纵身一跃,看似一掌劈向了鸡霸天的脑门儿,实际上却是手腕一翻,抓向了他的法袍。
越国的几名武士也不是傻子,早已看穿了鸡霸天的手段,鸡妖虽凶,可若是没有这身法袍护着他,也早已死了无数次。
越国武士不是没有想过,要摧毁这件法袍,毕竟想要将这身法袍从鸡妖的身上扒下来,可是要比直接向着法袍攻击难了无数倍。只可惜这件法袍的神通威能,实在不是他们这些武士可以揣度的,任凭他们手段尽出,可仍旧是不能撼动其分毫,眼见着一把把武士刀砍上去,皆被法袍震的粉碎,这才不得已不另想办法。
可法袍穿在鸡妖的身上,一副万法不侵的样子,这些武士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欲除鸡妖,必毁其袍。欲毁其袍,抓破脑袋也是白挠毛。因为法袍坚不可摧,水火不进,刀枪不破。
如何?唯有将鸡妖纠缠住,然后伺机扒下他的法袍来。
可惜面对着鸡霸天这只摇头晃脑的鸡妖,这几名武士也着实没有缚鸡之力了。
这不,那位武士见鸡霸天分心四顾,上去抓他的衣领子,手还没有到,就被其一掌震碎了手骨,叫苦不迭。
“鸡妖受死!”“鸡妖拿命来!”“鸡妖看法宝!”
……
面对着此情此景,众武士却也只能干吆喝,设法将其纠缠住,让他无法前去营救吕卿,插手其余两处战场。
尽管这几人交手的位置,仍旧在一步步的向着吕卿的一方靠近,但想要赶过去增员,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根据这几名武士的判断,现在即便是放鸡妖过去,想要营救吕卿也是来不及的。保不齐这个时候的吕卿,已经化作了一滩白骨。
只要吕卿一死,凡廖那边腾出手来,百万蛊虫一起扑向鸡妖,纵然这孽畜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反败为胜。
一方欣喜一方忧,就在几名越国武士胜券在握,暗自庆幸之时,鸡霸天却已到了万念俱灰的边缘。
即便之前吕卿没救过他性命,他还哪能看不清眼下这形式?吕卿与鸡妖等妖,早已成了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卿若战死,就如那几名越国武士想的那样,无论是他鸡霸天,还是那几个洞中的小妖,在虫海的攻击下,谁都跑不了。
眼见虫海翻涌,里面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鸡霸天的心也宛如石化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