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绝望之际,天空中忽然多了一位黑袍男子,他的脸上一样带着恐怖的骷髅面具,冷冷的向下方的众人扫视过去,喝道:“什么人?竟敢到我们杀手盟来撒野?交出你们所偷盗之物,可以让你们痛快的死去!”
小老鼠差点昏死过去,为了能够逃的快些,它被双癞之一的童子拎着,现在眼看滔天的杀意袭来,压的它难以呼吸,连骨骼都要碎掉似的。
童子干脆一张嘴,头部部分兽化,变成巨大的大癞蛤蟆,一口将它吞了下去,吓吕卿等人一跳。
童子道:“放心吧,死不了。”
说着又从新变成人类童子的模样。
吕卿道:“要不我也进去得了?”
“好啊!不过你进来,可不敢保证安!”童子之一嬉笑着道。
“为何?”吕卿问道。
“因为你肥!没看天上吗?”蛤蟆童子指着天空中黑衣人。
那人一双伶俐的目光,似要将吕卿瞪的熔化掉,眼中怒火狂涌,杀意无限。
“想我杀手盟何等威势?一来中原,就接连接受到各种刺杀委托,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虾米、杂碎,不等我们去找你们的麻烦,你却跑到我们杀手盟来送人头了!呵呵,真是有趣有趣。中洲人,还有如此大胆子的人吗?嗯?给我跪下!”那人一声怒斥,庞大的杀念扫视下来,要将吕卿压迫的跪下去。
“我要叫你跪着死!”那人再度呵斥,用上了某种玄功,使劲儿的压迫吕卿。
要知道,此人本就是圣人巅峰的境界,距离圣王,也就只差不到那么半个指头的距离,随便一个念头,就可以压迫的亚圣战战兢兢,裂道分神以下的人,只要他稍微咳嗽一下,就要吓的跪下,使劲儿一释放自身的压力,就可以令对方直接爆掉。
现在他又用上了玄功,吕卿他还只要是个正常点的人,在这种境界下,就会跪下去。
但吕卿又怎么可能是轻易服软的人?
以前他的父亲,可是经常这样训练他的,考验他的定力。加上吕卿前几天,刚刚体验过圣人王的威压,又怎会被这股力量轻易压垮?
他背着沉重的包袱,顶着圣人的威压,弯下了腰,但却一直抬着头,用一种扫视蝼蚁的目光,看着天上的黑袍男子,目中满是讥讽与不屑,他想骂人,但是圣压之下难以开口。
很快,他的膝盖处有凄艳的血渗透出来,膝盖骨咯吱咯吱的巨响,仿佛随时都会崩碎掉,承受着髌刑一样的痛苦。
但他并不屈服!
有什么好怕的?没人救援现在就是死,你跪下也是死,不跪也是死,膝盖碎掉,有人救回去还能接上,你跪下,纵使保住了膝盖,没人救,命都没了,还留着俩膝盖骨有什么用?留着给别人弹拐子玩吗?
但就在这时,一旁却有人受不了,突然跪了下去。
吕卿回头一看,竟是鸡霸天。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耻辱的事情,因为原本重力都在吕卿的一方,鸡霸天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住,因此没有变换形态,但方才也不知怎么的,那黑衣男子突然向他这边瞄了一眼,猝不及防之下,未来得及变形,就跪了下去。
鸡霸天嘴里咯咯的叫着,当然不是好话,都是鸟语中的骂人话,翻译过来就是:“吗了个八字的……看你爸爸干啥?”
特别是吕卿跟狗头那一笑,更叫他脸上挂不住劲儿了,想说人语骂他们,又很难讲清楚,只能用自己最擅长的鸟语了。
“哈哈!”圣压之下,狗头确实谈笑风生,法袍在身,圣人威压却难以奏效,不仅如此,他还过去拍了拍鸡霸天的肩膀,微笑道:“小老弟,你也不行啊!以后跟着大哥混吧!”
他这一下,倒是帮着吕卿解了围,高傲的黑袍圣者,顿时将压力倾泻向了狗头。
狗头虽有法袍护持,但面对如此庞大的压力,也有些不自在。
另一边,公子赢倒是安然无事,有王者之剑的庇护,圣威可以顶住的,但他的妹妹秦素素却是难以抵挡,就这数个呼吸之间,她已满面红韵,气喘吁吁,趁着天空中的那位集中注意力,收拾狗吞日的时候,对哥哥赢道:“杀了我吧!”
公子赢微一犹豫,天上的黑袍圣者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哈哈!真是没想到,有生意会主动送上门来。刚接了你们两个脑袋的生意,你们就主动送上门来找死!这不是天助我杀手盟吗?看来我们杀手天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不过那个小丫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呼延显威一生阅女无数,还从没有尝过列国公主的味道。杀吕卿、杀公子赢,杀完都有赏钱可以拿,杀你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又没有奖金可以拿,何不留下来,让他乐呵乐呵?嘿嘿嘿!”
“你敢!”公子赢拔出背上的王者之剑,觉得如果情况不可逆转,就依妹妹所言,将她杀了。
“有什么不敢的?”此时,天空中又多了一人,也穿着黑袍,脸上同样带着骷髅面具,手里却多了根法杖,周身成淡金色,法杖的上端镶嵌着一块红宝石,犹如黑夜中的眼睛,释放出异样的光辉。
此人之强,竟还在前一人之上,是真真正正的圣王之境。
圣人之王,已初步踏入地级领域,能够照见出部分的过去之身,灵魂进一步增强,能够一心千万用,一人可化身数人。
在某些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空间节点,可翻阅天道,从中找寻一些过去的往事,窥探到真正的秘密。
一个圣者,一个圣王,两人齐聚,吕卿等人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公子赢正要挥剑,斩杀亲妹妹的时候,突然有一人站了起来,众人一看,还是鸡霸天……
这只鸡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会儿跪下,一会儿又站起来的?他是疯了吗?
“怎么回事?”就连天上的那位圣者,也愣在当场,“妈的,刚才明明已经把他压倒了的啊!怎么又站起来了?”
而且最令吕卿感到惊奇的是,鸡霸天的起立太诡异了,不像是他自己的力量,而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召唤而起。
“拿来!”鸡霸天瞪着通红的双眼,朝着持法杖的老者伸了伸手,便如被厉鬼附身,要像某人索命的灵主一般。
“孽障,谁叫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天空中,那位将鸡霸天压的跪下的圣者,大喝着再次凝聚自己的精神力,向着鸡霸天镇压而下,心里还在纳闷儿:“今天真是见鬼了,一个不屈服的硬茬子也就罢了!那个法袍狗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根本填不满!这个小鸡崽子,明明把他压倒了,怎么又站起来了?还有,这群小杂碎们,到底是怎么进的藏宝库?我今天非查明白不可!”
硬茬子指的自然就是吕卿,法袍狗那正是狗吞日,至于鸡妖的诡异,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黑袍圣者滚滚而来的精神威压,纵使是肉眼都可以看见。
那是一团无形的能量气体,直接奔着鸡霸天而去。
圣人巅峰差半步圣王,所释放出的压力,足以将这个时候的鸡霸天碾压到爆。
狗头见状,急忙脱下法袍,向着鸡霸天罩去,想要用自己的法袍来庇护他。
但却被鸡霸天一把推开,狗头还差点跌倒,呵斥:“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然而,下一幕却叫人惊掉了下巴,鸡霸天不仅没事,黑袍圣者却呆滞住。
因为他所释放的压力,如压到了空处。他在鸡霸天所站立之处,感应不到任何生命体,宛如无物。
那感觉就像睁着眼睛,看见有人站在你的床头,但你伸手触摸他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他还开口跟你说话:“拿来!”
鸡霸天再次向着手持法杖的圣王,喝出那两个字。
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圣王的手抖了抖,第三次法杖怦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