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怜的牺牲品而已。
他们二人派遣特警、缉毒队从四面八方悄悄上山包围无水村,所以才会造成在我逃亡那么久的时间中,仍没有一个警察前来支援的场面。
在我被送回G市医院的过程内,特警全歼毒贩团伙共三十八人,因毒贩的激烈反抗,打死打伤十三人,二十五人缴械投降。
如此大型的捣毁毒品窝点,不止在G市,在整个省内也是近些年的头一例,江海定然会成为楷模被省里授予褒奖,至于于三儿是否活着,此时反倒并没有多少人关心。
在昨晚的审问中,并没有找到毒贩的头目,据其他犯人交代,他们之所以埋伏追杀我们,是因为他们的头目被人劫持,而且双方约定用四大箱毒品换人,时间正是昨天傍晚。
可惜,他们等来的不是交易人员,而是我们三个傻傻被骗,来无水村追查于三儿的下落的无辜者。
在我意料之中的是,所有毒贩人员都不认识于三儿这个人,这样看来管宇后面的指使者就是劫持毒贩团伙头目的家伙,利用赎人的时间,利用管宇将我们带去圈套中,欲置于死地。
这么大的局,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布出来的,而且敢去挟持毒贩的头目,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杀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躺在床上不停的思索着,对于我而言,更关心的依旧是密室焚尸案,本以为自己终于得到线索能够窥破案件,却没想到差点丢了性命,真是够蠢的。
我让白羽萱补办了一张电话卡,并且买了新的手机,刚开机不久,莫书就给我打来电话,嘘寒问暖,而我只是冷冷的敷衍着。
昨晚他和马局长的无情让我心如死灰,虽然他们所处的位置必然顾虑甚多,但心里终是过不去这道坎,拿我当什么?
连刃打来电话询问我的伤情,昨晚事情发生后他本想赶回来,但是被七叔生生阻拦住,甚至发生打斗,惹得连刃心中异常不满,跟我不停的诉苦。
我说七叔做的没有错,你回牡市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这边的事情即使你赶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把牡市的事情办好,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同时我也在询问于三儿的事情,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死在牡市?
连刃的结果是还在调查中,不过他的确在牡市的精神病院找到了聂金龙口中,三年前经王强雇佣前往牡市刺杀于三儿的杀手。
据医生说,杀手自从被送入医院后就疯疯癫癫,而且与其他精神病人不同的是,他没有自己的观念,完全的失去自我意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发呆,偶尔会恐惧惊吓,但不说话。
没有暴力倾向,没有反社会人格,甚至没有完整的记忆。
这点让我很是不解,在警界行走多年,我也见过不少精神病杀人的案例,他们大多都有着自己的世界观,只不过与常人不同罢了。精神病人是由于心理活动障碍,致使他们歪曲地反应客观事实,丧失社会适应能力,活在自己独特的世界内,他们可能把杀人当做救赎、游戏、运动,但绝不会像杀手这样。
如果杀手在雇佣时便是精神病,以他这种状态根本无法杀死于三儿,反之若是他因为杀人才变成这幅模样,那他在刺杀于三儿的过程中又遭遇了什么?
于三儿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电话最后我嘱咐连刃继续调查于三儿的履历,还有就是让七叔帮忙找一些三年前参与“九眼娑婆”的老人物,争取能够拼凑出完整的过程。
至于聂晓森那边,连刃准备今天去监狱见他,我告诉他在交谈中不要提起我,只是询问聂金龙的过往即可,以免耽误时机。
挂断连刃的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房间有些闷,便让白羽萱将窗户打开,清风徐徐飘荡而进,我拼命的呼吸着带有淡淡泥土味的空气。
“狗狗”
柳云馨呀呀细腻的声音传来,我低头望着她可爱的脸庞,微笑着拍打她的后背,暗蛟已经被柳峰拿了回去,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它即将再次沾染鲜血?
“羽萱,你给莫书打个电话。”
白羽萱在窗户边转回身,微风吹起她的秀发和裙子,好似一朵百合花绽放,美丽动人。
我舔了舔嘴唇,道:“让他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曾经服过兵役的犯人越狱,重点是会使用狙击枪,或者问问在省内有没有凶杀案使用的武器是狙击枪。”
白羽萱伸手拢过耳边鬓发,不解道:“怎么突然对狙击枪感兴趣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我敷衍的解释连自己都不相信,但白羽萱莞尔一笑,并没有继续追问,拿起手机按下号码。
“等等。”
在她准备拨打时,我连忙出言阻止,心中默默思索着,这通电话一打,莫书定会和白羽萱产生同样的疑问,到时候我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被毒贩追杀时,是柳峰救下了我的命,我在狙击枪的逼迫下亲手将他放走?
这种理由又有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