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肖无可奈何,只能安慰自己,当王妃就当王妃吧,起码地位高啊,去哪里都有几个小丫鬟跟在屁股后头,多威风。可是,当王妃这么好的事,那个女的为什么不干呢?为什么还要逃走呢?难道,来救她的那个黑衣人是她的情人,不愿意让她嫁给别的男人为妻,所以新婚之夜来把她抢走?
林小肖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很合理。好吧,既然如此,权当自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更何况,自己还被迫服了那个黑衣人的毒药,呜呜,她不留在这儿等那人送回解药,还能怎么样?她可很是珍惜自己无辜的生命呀!
林小肖不安地坐在婚床上,感觉这一分一秒都在受着煎熬。
这种感觉就跟在考场上的感觉一样,度日如年。不,应该是度秒如年!
好像很多个一分一秒都过去了,红蜡烛都换了一对又一对了,那个什么辰王不是应该回洞房了吗?可是怎么老也不见人影呢?
当然了,林小肖可不是在期盼这个什么所谓的辰王,她是在紧张,在害怕。她怕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要往自己身上扑,那该怎么办。虽然在学校她也有过心仪的男生,可是,跟一个陌生人发生那种事,这可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呀!
万一那个辰王长得很丑怎么办?
万一那个辰王还有变态的癖好怎么办?
万一那个辰王的身上正好具备各种她讨厌和反感的特点,那怎么办?
林小肖陷入无边的想像。胆战心惊中,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逃跑的念头又开始卷土重来,林小肖一再冲动地就想起身往外冲,但她又一再告诫自己,寻找时机,想办法把这几个小丫鬟支开再说。
……王府的喜乐声已经停了,估计宾客已经全部散去了吧!林小肖紧张得有些发抖,天哪,也不知道那个辰王什么时候来,不会正好她往外冲的时候那家伙就撞进来了吧!
话说那个黑衣人真可笑,她连王妃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让她怎么冒充王妃啊?那不是一开口就露馅的么,看来,他们只是拿她当挡箭牌而已,一旦平安脱身,哪里还会管她的死活。可她还这么傻乎乎地等着那个黑衣人来送解药,岂不是很可笑么?
时已两更天了。门口的两个小丫鬟不由又交头接耳起来:“王爷怎么还不来?难道王爷对这门婚事也不满意吗?”
“都说新娘子貌如天仙,刚才看了那么一眼,的确名不虚传,皇上也是心疼王爷才会将帝师之女赐婚给王爷,能娶到这样的新娘子也算是王爷的福气了,王爷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是呀!王爷这些年来深受疾病的烦扰,从出生躺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地过过一天日子,也实在可怜。新娘子身为帝师之女,不嫌弃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怕就怕,万一哪天王爷一命呜乎了,王妃还得当寡妇呢,多可怜!”
什么?王爷这些年来深受疾病的烦扰,从出生躺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地过过一天日子?而且,还可能哪一天就一命呜乎,让王妃当寡妃?天哪,难怪那个王妃要逃婚啊!
天哪,这实在太可怕了!林小肖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靠,原来是因为王爷有病,那王妃才逃婚的呀?她逃就逃了吧,凭什么把她林小肖抓来当她的替身呀,难道她帝师之女是人,她平民小女子就不是人吗?难道她帝师之女不愿当寡妇,她林小肖就愿意当寡妇吗?
林小肖心里别提那个气呀!话说,林小肖的听力还是非常好的,虽然门口两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新娘子原来是帝师之女,这个帝师,是不是皇帝的老师?
唉,可怜的!新娘子的身份算是弄明白了一点了,她是当朝帝师之女,也就是当朝皇帝的老师的女儿,这身份还算过得去吧!可是,这怎么会从出生躺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地过过一天日子呀?皇室不是有的是钱吗,有的是御医吗,还治不好一个王爷的病?我靠,什么玩意呀,居然让她撞上了!
呃呃,她林小肖也太倒霉了些吧?穿过来就得上花轿,逃个婚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却是进了另一个火坑,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
林小肖又着急又生气啊!那个黑衣人太过份了!那个帝师之女太自私了!他们自己逃走也就算了,为什么把她拖进这个火坑来?他们倒好,有她的掩护,他们可以从容逃走,这会儿恐怕都已经逃得远远的了吧!可她呢?
呜呜,替那个帝师之女蹲在这个坑里,等着那个深受陈年旧疾烦扰的王爷前来洞房……这算是个什么事呀!难道真的要她林小肖等着那个深受陈年旧疾烦扰的王爷前来洞房么!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逃走才是!
“嗯……呃……”林小肖试探性地扭了扭身子。
站在床头的小丫鬟立即过来问:“王妃有什么吩咐?”
“那个,我要上茅房!”林小肖说。
门口两个小丫鬟不由偷偷笑了,交头接耳地悄悄议论说:“还是帝师之女呢,这个王妃说话未免有些粗俗。”
粗俗?汗,人家说茅房而不叫厕所已经是很入乡随俗了,这还粗俗?再说了,谁没有个要上厕所的时候?
林小肖多好的听力,能听不见这样的议论吗?虽然有些尴尬,不过,也摆起王妃的架子说:“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议论我,不太好吧!”
两个小丫鬟赶紧认错:“是,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