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教训谁呢,哥哥?”秦妙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秦妙龄牵着伶月的手走进了将军殿。
秦沉言忙笑着松开苏珑的手,微笑着问:“你怎么来了,妙龄?”
秦妙龄看了旁边低着头紧张局促的伶月一眼,笑道:“我跟伶要一起绣一幅《烟霞图》,家里的绣线不够了,正要出门去买些回来,听伶月说苏姐姐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苏姐姐。哥哥,苏姐姐,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苏珑笑了笑,走过去牵起秦妙龄的手,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妙龄气色不太好啊,这几天没睡好吗?”
“可不是吗?”秦妙龄委屈地说,“也不知道若飞哥出了什么事,上哪儿去了,有些担心,晚上就睡得晚些,结果……黑眼圈就出来了。”
苏珑笑道:“那坏小子,你莫要那么牵挂他。好生照顾好自己才是。”
秦妙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嗯。”
“那你们买绣线去吧!”秦沉言说。
“好,苏姐姐,那我们走啦!”秦妙龄拉起伶月便要走出将军殿,不防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上怎么来了?”秦沉言大吃一惊,望向苏珑,“珑儿,你快躲一躲吧!”
秦沉言着急地要苏珑回避,生怕皇帝发现苏珑在他将军府,引起皇帝无端的猜忌。但脚步声已经行至将军殿前,此时回避只怕已经晚了。
果然,禁军侍卫已经簇拥着皇帝顾凌天走进了将军殿,秦沉言只得纳头拜倒:“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苏珑、秦妙龄以及伶月都随后下跪:“恭迎圣驾!”
“都平身吧!”顾凌天落了座,微笑道:“朕听说珑儿在将军府,特地来看看。”
秦沉言听了,立即再次下拜:“微臣该死!”
苏珑抬起头来,望着顾凌天:“皇上该不会是来找麻烦来的吧?”
顾凌天哈哈大笑:“这句话问得好!大将军平身吧,帝师已经将内情向朕禀明,说起来这也是朕的错,朕不知大将军与珑儿早已两心相许,错点了这鸳鸯谱,还望大将军莫要见怪!”
秦沉言颇感意外,感激地道:“微臣惭愧,皇上没有错,错的人是微臣……”
“大师兄,你哪里有错了?”苏珑拨了拨秦沉言,又转头对顾凌天说道,“皇上也没有错,皇上为珑儿赐婚也是一心为珑儿着想,错的才是珑儿!当初听闻皇上要给珑儿赐婚,珑儿就想入宫面见皇上,奏明此事,可是大师兄不许,大师兄怕珑儿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意,珑儿无奈,只得上了花轿。可是入了王府,珑儿想到此生将与大师兄永远错过,便不由悲从中来,万分伤感,实在无奈这才逃了婚,跑到将军府躲了起来……所以,有错的都是珑儿,皇上不怪罪便好,若是怪罪,便只治珑儿一个人的罪就是了!”
秦沉言着急地去拉苏珑:“珑儿……”
顾凌天哈哈大笑:“罢了!这件事既已过去,辰王也未识出珑儿的身份,想来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意中人,所以这件事也就莫要再提了。怎么样,珑儿,有家不回,却躲在将军府里,就不怕给大将军惹上麻烦吗?”
秦沉言连忙又道:“微臣该死!”
苏珑看了秦沉言一眼,对顾凌天说道:“我大师兄还想把我送进宫交给皇上处置呢,他好狠的心哪,皇上,你可要替珑儿出气,好好整治整治我大师兄!”
顾凌天听了,又一阵哈哈大笑:“好!大将军竟然敢欺负珑儿,来人哪……”
话音未落,苏珑连忙说:“算了皇上,还是放过我大师兄吧!”
“看,还没整治呢,你就心疼起来了!”顾凌天笑着,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秦妙龄与伶月身上,便向秦沉言发问:“大将军,这两位姑娘是?”
秦沉言忙介绍道:“这是臣妹妙龄,这位是臣妹的好友,伶月姑娘。”
“妙龄姑娘真是花容月貌啊!”顾凌天赞叹着,目光落在伶月身上时,不由微微一怔,这小女子肌肤胜雪,容貌十分清丽,五官精致到堪称完美,尤其是那一袭素衣更是衬得她万分的清新脱俗。顾凌天让见惯了浓妆艳抹的佳丽,乍一见伶月这样的素衣女子,竟觉得她尤为惊艳夺目,令他印象深刻。更何况,伶月次见到皇帝,心中难免紧张不安,那惶惶然的表情更是令顾凌天心生怜惜,忍不住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抚。
顾凌天心想,此次专程来安抚秦沉言与苏珑,想不到不虚此行,竟然见到一个如此绝色的佳人!
笑了笑,顾凌天对秦沉言说道:“皇宫尚有国事未曾处理,朕这便要回宫去了,朕便将珑儿交给爱卿了,望爱卿切莫辜负了珑儿对你的一片深情。”
秦沉言感激地道:“微臣不敢!皇上日理万机,为了这事还要抽时间专程跑一趟,多谢皇上对微臣与珑儿的关心,臣代珑儿叩谢圣恩了!”
顾凌天满意地笑道:“如此甚好!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
目送顾凌天离开将军殿,秦妙龄抹了一把汗,对秦沉言道:“哥哥,皇上走了,那我们也走了!”
“去吧!”秦沉言点点头。
秦妙龄便牵起伶月跑出将军殿。苏珑高兴地拍了拍秦沉言:“大师兄,怎么样?我就猜想,一定是我爹跟皇上禀明了内情,果不其然,皇上就是为这事专程来看我,皇上这人还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