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就这里别过了!”
“大叔留步吧!”林小肖向中年人,又向商队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转过身,又转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大叔,王子在什么地方?”
商队的人“噗哧”笑了。
中年人也忍俊不禁,指着前面宽敞的街道说道:“这条路通往漠西王宫,直走就是了!”
“谢谢大叔!”林小肖不好意思地说。
诶,自己毛毛燥燥,笨手笨脚,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怎么吃得开啊,汗!亏那个姓田的想得出来,让她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来投奔一个陌生的王子,早知道这么麻利,她该跟他一起回绝命谷啊,大不了死在一块儿,在阴间也好有他照顾。
不过,来都来了,还打什么退堂鼓?
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回中原是不现实的了!她又没有通关令牌,想回也回不去啊,人家漠西国的守城军人估计都不会让她出城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不能让他的一片苦心作废,他希望她好好地活着,等他来找她,那她就应该努力做到!
林小肖叹了口气,抬头望望街道两旁高高的、整齐成行的白杨树,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着漠西王宫走去。
中原的京城里,正值皇帝纳立新妃的大好日子,举国欢庆,整个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大将军府,风若飞歪倒在自己的床上,手里还抓着酒坛子,仰着头,酒坛子里却什么也倒不出来。
“又没酒啦!”风若飞叹了口气,酒坛子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又一只酒坛子打碎在地。
房间里的地上,到处都是酒坛碎片。
房门打开了,推门进来的人是秦妙龄。
一进房间,秦妙龄就捂住鼻子:“天哪,若飞哥,你又喝了多少酒?”
风若飞定睛一看,“妙龄?你来得正好,快,给若飞哥再搬一坛酒来!”
“若飞哥,别喝了!”秦妙龄扶住风若飞,“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自从那天你从绝命谷回来,就天天喝酒,天天喝酒,这样喝下去你就不怕把身子给喝坏了吗?”
风若飞回想了一下,“是吗?我有天天喝吗?”
“看,你都摔碎多少空酒坛了?”秦妙龄无奈地扶住风若飞,想将他扶起来,没奈何,风若飞整个身子很沉,她根本就扶不动。
“妙龄,听话,去给哥拿酒来。”风若飞指着门外,很温柔地对秦妙龄说。
秦妙龄怔怔地望着他,若他平时也是这样温柔地待她,那该多好!
眼眶泛红,秦妙龄叹了口气,“别再喝了,若飞哥。我扶你起来走走吧,瞧瞧外面多热闹,今天可是皇上跟伶月的大好日子……”
“今天是皇上跟伶月的大好日子?”风若飞笑了,“那我更得再多喝两杯了!”
秦妙龄望着风若飞,含泪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若飞哥?为什么你从绝命谷回来就一直醉生梦死的?到底是谁伤了你的心,你到底是在牵挂谁?”
“我……牵挂?”风若飞又笑了,“我哪有牵挂什么人。妙龄,你多想啦!”
“我没有多想!”秦妙龄难过地道,“我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一个人,你在担心她,你为什么不敢说给我听?”
风若飞默默地闭上眼睛,往床上仰倒下去。
是啊,他在牵挂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究竟在哪里?那天晚上他赶到绝命谷,只看到一个黑影从身边离开,那个人似乎知道他是来找纳兰雪俏的,对他说,纳兰雪俏在绝命谷!
可是,等他赶到绝命谷,却什么人都没看到。他大喊纳兰雪俏的名字,没有人答应,没有人理会,绝命谷里仍然一片空寂。然后,他似乎听到了打斗声,只是,那打斗声怎么是从望西山绝壁里传出来的?
正在疑惑那绝壁上是不是有个山洞;想到那绝壁上可能有一个山洞,这不由令他大喜,难不成,小蝶所说的那个神秘的老者可能就藏在绝壁的石洞当中?
才要飞身跃上石壁,寻找传出打斗声的石洞来,结果,一个黑影也朝着绝命谷奔来了。
他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第一反应当然是隐身躲藏起来。然后他就看到那个黑影飞上了望西山的石壁,也就正在那一刻,望西山石壁竟然突然崩塌,大块大块的碎石竟然从半中腰往绝命谷里滚落……
顿时,漫天的尘灰将他也尖端了。若不是他闪身躲得快,估计他也被崩塌的山石给砸死了。
至于那个刚刚来到的黑影,以及之前传出打斗声的人,他们是否还活着,他们是否逃过一劫,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些人,倒不是他所关心的,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
他所关心的人,只有纳兰雪俏而已。
纳兰雪俏呢?她在哪里?她是不是被崩塌的山石压碎了?
想到这样的情景,他风若飞就不禁心如刀割!
他心如刀割地等到了第二天,他想扒开那些山石看一看,能不能找到纳兰雪俏。可是当天光照亮整个大地的时候,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