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吉丽江牵起库尔森的手,快乐地向前跑了起来:“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库尔森,现在我们好好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被吉丽江牵着手,库尔森只能跟着吉丽江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前面快乐奔跑的吉丽江,库尔森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另外一个女子的形像来,那个女子绝对不是吉丽江,而是一个娇小玲珑的汉人女子。她有一张甜美娇俏的脸;她的一双眼睛清秀灵动,仿佛会说话一样;她的举手投足任意自然,丝毫也不矫揉造作,让人倍觉她的天真与机敏……
库尔森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女子是谁?她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想起她?
夜晚躺在帐房里,库尔森手枕着头,默默地回想着白天浮现在他脑海的女子形像。
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想的时候,那个女子的形像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可是眼下当他刻意去回想时,那女子的形像却模糊起来。
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跟他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他从来没有想起过别人,却单单回想起这个女子的音容笑?为什么回想起来了,却又只是短短的一瞬,现在,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呃,头好痛!
库尔森不禁双手捂头,摇了摇头,努力不去回想了,让思绪归于空白,头痛的感觉才稍微减缓下来。
库尔森叹了口气,是不是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浑浑噩噩地渡过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样的亲人朋友,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库尔森,你睡了吗?”帐房的外面响起吉丽江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白天那个女子的形像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后,库尔森对吉丽江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抗拒心理。下午他一直一个人独自默默地坐在帐房旁边,望着望西山的方向发呆。
望西山不算太遥远,在阳光的笼罩下,望西山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蓝色让库尔森觉得非常遥远,仿佛遥不可及。
据吉丽江说,他是汉人,他的家一定在望西山的那一边,那个被西草原的牧民们称之为“中原”的地方。
可是,他对中原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呢?听吉丽江说,中原很大,幅员辽阔,那么,他的家应该在中原的哪个位置?
整个下午,库尔森都有一种想要穿过望西山回中原去的冲动。
也许,回到中原,触景生情,他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记忆也不一定。
“库尔森,你睡了吗?”帐房的外面,吉丽江的声音又重复问了一遍。
“哦,还没有。”库尔森爬了起来,钻出帐房,“吉丽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话问出来了,库尔森才发现,原来吉丽江旁边还跟着白天跟他打过架的那个家伙,涛拜。
库尔森疑惑地望着涛拜,他想干什么?
还没等库尔森说话,涛拜就立刻跨前一步,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交给库尔森,瓮声瓮气地说:“库尔森,我是为白天的无礼行为来向你道歉的!”
库尔森一愣,望向吉丽江。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吉丽江说:“涛拜回去以后,思来想去,觉得白天那样对你很是无礼,心里觉得内疚,所以特地来向你道歉的。库尔森,你就接受涛拜的歉意吧!”
库尔森又望向涛拜,涛拜极力点头:“对,对!请接受我的歉意吧!”
“好吧!”库尔森点点头,接过涛拜手里的东西,晃了晃,原来是一个酒囊。
“这里面不会有毒吧?”库尔森问。
涛拜立刻急了,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们族人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会用毒!用毒害人这种事情,只有你们汉人才做得出来!”
吉丽江连忙阻止涛拜:“涛拜,你怎么能这样对库尔森说话呢?他是因为受过伤害,所以才比较谨慎,你不应该跟他这么计较,要记得,你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吵架的。”
涛拜被吉丽江说得无语,忿忿地低下头。
库尔森笑着拍了拍涛拜的肩膀,虽然涛拜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两个人的身高却是相仿的。“对不起,涛拜,你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我不应该怀疑你的诚意。请你原谅。”
库尔森真诚的语气让涛拜也不好意思了:“算了,咱们都是男人,就不要那么计较了!你接受我的歉意就好!”
“我接受!”库尔森微笑着。
“既然如此,”涛拜鼓起勇气,说,“那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库尔森有些疑惑:“涛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涛拜脸有些红,说:“我想跟库尔森你学习武功!”
库尔森一愣,吉丽江也一愣。吉丽江见库尔森没有立即答话,连忙问涛拜:“涛拜,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学武功?学武功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