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王爷因此被捕,司老相爷因此而死。
田玉心里酸酸的,对司文曲充满了敬意。
同时,田玉又意识到了麻烦,司老相爷吐血身亡了,昨晚他跟王爷说过什么,除了王爷,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这怎么办?
王爷身背谋反重罪,一定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天牢守卫重重,就凭他田玉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救得了王爷出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坐看王爷等死不成?
不行!
田玉想到,昨晚王爷临走时说,若是他天亮还没有回来,就让田玉回漠西国找郎叔,最好能找到斯诺王子,说不定斯诺王子有办法救他!
对!
一线希望在田玉心头照亮!对,他不能去送死,因为即使他死了也救不出王爷,这种牺牲实在没有必要。他就听王爷的话,因漠西国找郎叔,找斯诺王子救王爷!
说不定,斯诺王子真的有办法救王爷!
虽然眼下斯诺王子自己还逃亡在外,不过,也许他和郎叔可以想办法帮助斯诺王子夺回漠西国的政权,这样一来,斯诺王子不就有能力来救王爷了吗?
王爷身背谋反重罪,皇上一定会仔细审问,断不会仓促判处王爷死罪,王爷一定还有时间等他们回来救他!
想到这里,田玉挑着水桃就朝城门奔去。
那些喊话的巡罗兵说了,着重搜查进城的人,以防止王爷的同党前来劫狱,但是出城的岗哨一定不会那么麻烦!
大不了,他再等到晚上想办法出城!
混在出城的百姓当中,发现果然是入城的盘查比较严,出城的盘查相对来说就松了许多。由于田玉浑身脏兮兮的,又挑着一担水桶,倒也顺利出了城。
出了城一路疾奔,路遇一辆马车,车上的人下来去了路边小解,田玉将肩上的水桶一扔,夺过马车就没命地狂奔,马车车主急忙追了上来,但是人的腿哪里追得上马的腿,很快马车便将车主远远地扔在了后面。
田玉紧紧抓着缰绳,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王爷,救王爷,救王爷!
很快,马车驶入了双龙镇。见镇上行人不多,田玉便欲抓紧时间冲过双龙镇,天牢里的王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呀!
见这辆马车发疯一样在街上冲撞,老百姓们一个个惟恐避之不及,被它撞上,一个个慌慌张张地往两边躲。一个十七、八岁的蓝衫少女并不知情,提着两包药材从药铺里走了出来,不防一转头便看到田玉驾驶的马车已经冲到了面前,眼看蓝衫少女就要丧生马蹄之下了!
田玉大吃一惊,连忙紧拽缰绳,大叫一声:“吁!”
可是来不及了,马蹄收不住,车轱辘也收不住,朝着蓝衫少女身上就轧了过去!
天哪,出人命了?
田玉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围观的百姓也不由一阵惊呼!
紧拦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似乎从马肚子下钻了出来,飞起一脚踏在马背上,一手将田玉推进了马车里,田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头撞在马车窗上,立马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马车驶出了双龙镇,拐入了一旁的黄泥小路,受惊疾奔的马终于才放慢了脚步。
收住马,一个人将田玉从马车里提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疼痛感让田玉惊醒了过来,他摸着疼痛的头皮,睁开双眼,惊奇地发现,将自己提出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已经丧生在他马蹄之下的蓝衫少女!
只见蓝衫少女怒睁着一双杏眼,柳眉倒竖,气冲冲地指着他:“你是怎么赶马车的?镇上那么多的人你还将马车赶得那么快,你就不怕撞死人吗?”
田玉怔怔地望着蓝衫少女,突然受惊地大叫:“鬼啊,有鬼啊……”
“喂,谁是鬼啊?”蓝衫少女生气地用马鞭把田玉赶回来,“你还是个男人吗?瞧你吓得屁滚尿滚那样儿!”
田玉极力镇静下来,“你……你不是鬼?刚才你没死?”
“你见过大白天出来的鬼吗?”蓝衫少女很生气。
“哦,不是鬼就好!”田玉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万分歉意地拱拱手:“真是抱歉啊姑娘,我有急事,急着赶路,所以……幸好没有伤到姑娘,万分抱歉,万分抱歉!”
“说两句抱歉就行了?”蓝衫少女蹙着眉,满脸不悦。
田玉怔了怔,“那……姑娘可有受伤?我这里有些银票,姑娘赶紧拿去寻医问诊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
蓝衫少女撇了撇嘴:“我不稀罕你的钱,我也没受伤。”
田玉又一愣,笑了:“既然姑娘没受伤,那在下就继续赶路了?”
说着,就想去抓那马的缰绳,却被蓝衫少女拦住。
田玉不解地望着少女:“姑娘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