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这样下去,想回头也难啊!”肃庄皇太后叹息。
一通气愤、伤感过后,肃庄皇太后竟然开始浑身发热,婢女只得立即传御医为肃庄皇太后看诊。
那边,肃庄皇太后还在看诊,这边,顾凌天就颁布圣旨,将谋反重犯顾奉天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囚车押着顾奉天离开了天牢,直奔刑场而去。
消息传到将军府,秦沉言大吃了一惊:“皇上怎么突然要处决辰王了?他并不曾跟朝臣商量过啊!”
苏珑说道:“他现在都不上朝了,还怎么跟你们商量?不过,他杀了顾奉天不是正好吗,这说明他相信顾奉天就是真正的反贼,这样一下,咱们不就可以放心了吗?”
“是倒是,”秦沉言皱眉道,“可皇上竟然没有跟我商量,就突然处决顾奉天,他如此独断专行,万一哪一天也怀疑我谋反,突然就对付我,怎么办?”
“不会的,大师兄,放心吧!”苏珑说道:“皇上一向信赖你,而且兵权也在你的手上,他怎么可能、怎么敢对付你呢?就算他要对付你,也该先从你手上把兵权夺过去,交给他信任的人,才敢对付你吧?”
“珑儿,你说得没错,”秦沉言展颜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苏珑说:“我悄悄去法场看看,皇上要处决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顾奉天。”
秦沉言赞赏地点点头:“好!珑儿你真是信心!”
苏珑朝秦沉言嫣然一笑:“那我去换身衣裳再说。”
不一会儿,苏珑一身书生模样出现在秦沉言面前。女扮男装的苏珑英姿勃发,看得秦沉言好不惊艳:“不错,不错!”
苏珑抿嘴一笑:“大师兄,那我去啦!”
“去吧!”秦沉言微笑着。
囚车去往法场之前,在各热闹的街巷游街示众。顾奉天一头乱发上还沾着干草,形容憔悴的脸上胡子拉碴,脸上、手上都是伤,浑身血迹斑斑。
两旁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叹息:“想不到,堂堂皇弟竟然要谋哥哥的皇位,实在是不知死活啊!”
“这皇上也舍得杀自己的亲弟弟,真可见皇室之内不讲亲情啊!”
“这个辰王不是一向与世无争吗,怎么会谋反呢?他要谋反,他的手下怎么不来救他?”
“说不定他的手下早就被皇上杀光啦!皇上卧榻之侧,怎可能容他人酣睡啊!”
“唉……下辈子千万不要托生在皇室之家啊!”
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苏珑混在人群中,跟着囚车走了很远,仔细地打量着囚车上无精打采、气息奄奄的顾奉天,只见顾奉天奄奄一息,似乎想睁开双眼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的一双腿软软的,连站也站不直的样子,若不是因为囚车卡住了他的手和脑袋,只怕他整个人都会蜷缩在囚车里起不来了。
苏珑跟了许久,这才回将军府去复命。
“怎么样,囚车上的人是顾奉天吗?”秦沉言问。
“是!”苏珑说,“虽然他脸上、手上都是伤,但是那五官却还是看得清的,确是顾奉天无疑。”
“你没有看错?”秦沉言追问。
“没有看错。”苏珑回答说。
秦沉言沉吟道:“奇怪,监视天牢的人不是说他没有受过刑吗,怎么会脸上、手上都是伤?”
苏珑说:“也许是临上囚车之前,心里恐慌,挣扎之间留下的伤吧!”
“好吧!”秦沉言点点头,“他死了也好,到时候皇上一死,顾家也就灭绝了,就不用担心冤冤相报了!”
肃庄皇太后被气倒、辰王殿下被处斩,两个消息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朝廷。大臣们无不震惊愕然。皇上怎么会这样?气倒了自己的母亲后,又斩杀自己的亲弟弟,他这是要闹哪样?
大臣们不由聚到了一起,一个个议论纷纷:“皇上不是还没有查清辰王殿下是否谋反的事实吗,怎么突然匆匆对辰王行刑?”
“不知道啊!皇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连皇太后都不顾了,对弟弟也下狠心,什么事也没向我们这些臣子透露,皇上这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清除了隐患就是为了好安心享乐呗!”
“真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对待皇太后,当初为了立皇上为太子,肃庄后太后可没少费心,皇上可是一个孝顺的人哪,可如今却为了一个阿米娜公主气倒肃庄皇太后,皇上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呀!那阿米娜公主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皇上如此迷恋阿米娜公主,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依我看,只有大臣们联合上进谏皇上,求皇上远离后宫,重掌朝政才行啊!”
“进谏有用吗?皇上连皇太后的话都不肯吃,又怎可能听得进我们的劝谏?”